闭目养神的他睁开了眼睛。
他正坐在庭院之中,樱花花瓣撒了他头上皆是,他从头上拿下一瓣,那花瓣就停留在他的掌心之中,和平常一样,可他却皱眉,捏碎了那一片小小的花瓣。
只看到花瓣在他捏碎的瞬间化成了一团电流就消失不见,他猛地站了起来,面前的庭院和平常一样,可他总觉得面前的只是一个......
“荒川大人?”他低头,却看见在他面前扫了无数遍的小纸人抬头看他,他嗯了一声,抬头去看四周,平常在俯在桌前,逗弄猫狗的阴阳师不知为何不知踪影,除了他和那个小纸人以外,竟然再无其他人。
“荒川大人?你在找什么吗?”小纸人又问了一遍,荒川之主却皱起眉头,游鱼化为水流凝聚在他手心之中,他的心里泛起一个答案,一个不合常理又细想来却合情合理的答案。
“这里不对劲。”荒川之主抬头,一个甩手,游鱼从他的指尖直冲到天上,闪着蓝光的水流啪地一声,像是触碰到最高点四散开来。
荒川之主静静地看着水在天空中游走,所到之处是无数他看不懂的数字和奇怪符号,小纸人看起来完全呆住了,连扫帚掉在地上都没发觉,荒川之主却哼了一声,那水流又乖顺地回来,在荒川之主的手中变成游鱼模样,停留在他的颈边,他看了看前方,以前他能看到那是阴阳师的居所,他从不走近,因为他虽然和阴阳师签订了契约,但可并不喜和他接触过多,介于他本水中大妖,区区一人类,哪怕是阴阳师,他的生命也宛如没有化妖的鱼儿一般脆弱短暂。
真的吗?
真的是这样吗?
荒川之主眯了眯眼睛,紫色眼睛翻起的情绪叫人看不透扯,他试图推开了那扇门,小纸人显然慌张了,他拉着荒川之主的青袍一个劲地往回拉,荒川的青袍也被他拉得滑落下来,露出了半个肩头,荒川之主皱眉看着这个大胆妄为的小纸人,两根手指就把他捏了起来。
“荒,荒川大人,那里可不能......”
在小纸人弱弱的反驳声中,那扇常年紧闭的门被打开了,就算是他也闭上了嘴巴,他没看到家具摆设,只看到一片黑暗,就算是荒川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