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到学校,念念发现所到之处三五成群的,似乎都在讨论着什么,她只是看了看,没有过多在意。
直到中午吃饭时,她在食堂里遇到了那个脸上还包着纱布的男生。
“卧槽!那个不是吴越吗?我没看错吧?”
厐新雅拉着念念一脸惊奇的指着少年的方向,疑惑道。
念念皱着眉看了半天,才点头确认:“好像就是他。”
厐新雅一听更稀奇了:
“他出院了?怎么这副模样就来上学了?不是他性格啊!”
那边走路还有些不顺畅的吴越,顶着一头纱布走到食堂靠后的餐桌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都给老子起开,没看见老子行动不方便么,还他妈不知道让个座。”
被他骂了一通的少年也是他们一个圈里的,就因为家世稍稍弱了一点,就被他们欺负。
吴越坐稳后,对面那个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皱着眉上下看了他几眼,愤愤道:
“卧槽他妈,那孙子下手也太黑了点吧,这都一个月了,还没好?”
不提陆野还好,一提他吴越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掌拍在餐桌上,咬牙道:
“好个屁,要不是我实在憋不住,估计下个月都出不了院。”
要说这陆野打架也是真的狠,一顿架差点把他打残了,幸好他底子硬,那个冯泽恺更惨,不仅脸成了猪头,到现在连下地都他妈费劲。
看着他这惨不忍睹的模样,那人不禁好奇:
“我说越哥,你和恺哥都成这样了,就没想过弄弄那孙子?这不是你性格啊?”
想他们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他们收拾别人,哪里被别人这么收拾过?
还从来没有他们倒下别人还好端端的该吃吃该喝喝的时候。
听到他这话,吴越也是一愣: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陆野现在还在学校?”
那人肯定的点了点头。
吴越脸色一变,当即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我爸我妈可是花了大价钱,发了誓要弄死他,他怎么可能还会在这里上学?”
那人一听也有些发懵:
“越哥我可没撒谎,那陆野现在就在班级里上课,没一点毛病……你看这?”
吴越脸色一沉,看着满食堂关注的眼神,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也不知道父母那里是怎么办事的,钱也花了,人也找了,结果到现在连一个修车的都处理不了,这以后还让他怎么在圈里混?
他低咒几句,转眼对兄弟几个说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晚上放学你们都把车开着,跟我去个地方。”
旁边几人互相看了看,询问道:
“去哪儿?”
吴越烦躁的低吼道:
“跟着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
既然他父母解决不了,那他就自己解决,他就不信了,一个陆野还能翻了天了不成。
他就要让他看看,他是如何把他的尊严像踩垃圾一样踩在脚下。
————
晚上放学后,陆野像往常一样跟袁敬冰几个人一起回了修理厂。
这个时间段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几辆扔在这里改造的车静静的躺在库房里,因为不是急活,所以他们并没有赶工。
郑修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对着众人挥了挥:
“野哥你们喝不喝?”
陆野动作潇洒的拉开外套拉链,对他点了点头,随手指着那罐红牛说到:
“我要那个红牛,补充一□□力。”
下午他们几个人打球,陆野一个人血.虐全场,其他几个人被他打的都已经筋疲力尽,只有他还能这么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袁敬冰和钱龙靠坐在椅子上,一脸颓废的对郑修道:
“修哥我们也要红牛,双份!”
郑修拿出饮料,依次给几个人扔了过去。
就在陆野伸手去接的时候,一只缠着绷带的手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凭空截下了那罐红牛。
陆野回过头,只见吴越咧着还带着淤青的嘴角,对他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刚进屋就有饮料喝,这待遇可以啊。”
说着他回过头,对着郑修冷笑一声:
“谢谢款待,兄弟。”
兄弟二字被他咬的极重,郑修知道,那天的事过后,他跟吴越他们也算是正式结下梁子了。
不过他也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吴越这群人性子太过浮躁,除了攀比就是攀比,一个比一个熊,他正好懒得跟他们往一起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