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并不害怕去教务处，因为她之前去过一次，赵温是他们古堡里的人，并没有为难她，但她进了教务处后却发现赵温不在，里头是一堆陌生的老师。

他们完全不听她的解释，将她淹在水里，脑袋进入水里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了一个鬼脸，无数的头发在飘荡。

她尖叫出声，“有鬼啊！鬼！里面有鬼！”

“鬼，这儿是学校，哪里来的鬼。”其中一名老师笑意盈盈的说，他走过来按住苏悦，将苏悦往坛子底下压，“要不你再看看，看到底有没有鬼？”

“鬼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旁边的女老师笑嘻嘻的说着，尖利的指甲在苏悦脸上划来划去，让苏悦生出一种她随时会戳破自己脸颊的感觉。

对于女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脸更重要，她开始认错，那些老师折磨够了他，才将她放走。

课堂上，一次明目张胆的欺辱楚慧视而不见后，那些学生便疯狂了一般。

他们将卷子甩在苏悦脸上，逼着苏悦做卷子，苏悦状态本就不好，做得七错八丢的，他们往她脸上扔东西，苏悦的生活远比之前的白冉更难过。

至少他们从没明面上欺负过白冉。

“为什么不救我！”好不容易寻到机会的苏悦，抓住姜筲的衣服，愤怒的质问着：“我是因为你才遭受了这一切！为什么冷眼旁观！”

“我当初还提醒了你！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对我的苦难视而不见！”

姜筲被拽住衣服也没有挣扎，他靠在墙壁上，垂眸冷淡的看着苏悦，“我有提醒过你的。”

“让你不要靠近我，离我远一些。”

他的医生说过，“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它会摧毁一个人的理智，让一个正常的女人做出疯狂的事来，更别说，楚慧本就不正常。

“如果我开口给你说话。”姜筲漠然道：“你会比现在更痛苦。”

苏悦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会是倒数第一。

无关她考了多少，只要楚慧想，她就永远都会是倒数第一。

只因为她缠着姜筲？就要如此的对待她？

她以为靠近姜筲会使自己得救，不曾想离姜筲越近，离死亡就会越近。

她崩溃起来，“我去求楚老师，我去告诉她我根本不喜欢你，我接近你只是为了想活下去。”

姜筲伸出手指，指了指她的身后。

苏悦回过头，只见楚慧就站在他们身后，美丽的女人就那样静静站着，以一双没有情绪的目光看着她，而后她弯唇笑了起来。

“苏悦，你再这里做什么？”

姜筲轻轻掰开苏悦的手，苏悦反应过来，视他为瘟疫之源，立刻退避三舍。

“我错了楚老师，我真的错了，我以后离姜筲离得远远的，再也不靠近她半分，我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她不断地解释着，“你放了我好不好？”

“求求你，放了我。”

楚慧笑容不变，“你现在求我，已经没有用了。”

填上苏悦名字的那一刻，苏悦的命就已经不再由她能掌控。

她走到苏悦面前，伸出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从苏悦的脸颊划到耳边，将苏悦凌乱的发挑了上去，在苏悦耳边低声道：“是我的姜筲不够好吗？苏悦啊……”

“我并不讨厌你喜欢他。”

“我只是讨厌你想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