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易成了宗易。
综艺,听起来很喜感。可宗家的生活并不喜感。
齐易问过和绚,自己为什么姓齐?
和绚食指中指夹着进口的女士香烟,拢过Gadino手袋,上面的39颗白钻和手上的钻媲美,颗颗亮得像要冲出来。
“齐?”和绚拿开烟,歪着头,猫眼眯起来,似回忆,也似想象,“男孩子气性要大些才好,人活一回不容易,且行且珍惜。我的人生已经毁了,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要辜负宗家这颗大树。”
齐易第一次听和绚说这般有哲理的话,眯起和她一样的猫眼,意含探究。
和绚耸耸肩,跨起包包走了。
齐易进了宗家安排的房间,透彻的落地窗,大咧咧的扩出窗外的面貌。为了让他尽快适应,室内用了采集山野和风林的巴洛克风格。
山野和风林?什么狗屁适应!
哼,不就是想说他是野孩子嘛!
齐易抛开不开心,坐下来刷刷写了一封信,兴高采烈地寄出去,满怀期待能收到来自江湾的回信。
可每一封都被劫了下来,又原封不动地退到了他的面前。
“小少爷,这是您的电话。这样会方便许多。”
齐易推开手机,“我不要,我的朋友,没有手机。”
刚出去的和绚火急燎燎跑进来,金色的波浪卷烫成了笔直的黑色,服帖得不得了。
她朝齐易瞪眼,“什么朋友,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不起手机?以后你上学的地方,遇到的人都是用手机。写信那种古老的联络方式太慢了,没有的,就断了吧。”
门外响起了沉闷浑厚的车喇叭声,嘟嘟嘟,让和绚打了一个激灵,她右手搂紧了包包,左手伸出,掐了齐易胳膊,“注意点。”
伸出的美甲还没卸,她懊恼地缩回去,又庆幸只涂了不显眼的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