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和那黑龙英勇搏斗,这身伤疤都是我的英雄勋章呢。”云溪骄傲地昂起了头。
“你同黑龙搏斗,那便是这位姐姐救的我了?”飞彤问道。
想起刚才应允云溪的话,此时我倒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了,飞彤见状倒觉得我这默认了。
“那后来呢?那条黑龙到哪里去了?”飞彤满是疑问地问个不停。
“他……他回家了。”云溪意味深长地说。
“那……洪水便是止住了,我们也算做了好事呢。”飞彤有些小得意,随即接着道,“如此说来,我们三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如今便是过命之交了,不如我们三人义结金兰如何?”
云溪听此怕是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我想当你情郎,你却把我当兄弟?那幽怨的眼神盯着飞彤似是在道“我恨你是块木头!”,但却最终隐忍地打趣道:“做你的义兄,怕是得倒贴不少水池。不做,不做。”为了表示出他的坚决,云溪还嫌弃得摆了摆手。
我倒是也觉得有这样一个小事儿精姐妹麻烦得很,不过还是难以推脱得同她拜了把子。
“我飞彤在此对着东荒大泽立誓,与……”飞彤顿了顿,“你起好名字了没?”
“清笙,叶清笙。”
“我飞彤在此对着东荒大泽立誓,与清笙结为姐妹,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诛!”
这结义誓词倒是挺熟练哇,这是结果多少次义啊?“我可只结了这一次义,这都是从话本上看来的。”飞彤窃窃私语道。
我无奈地笑着,依葫芦画瓢地道了誓词,“我清笙在此对着东荒大泽立誓,与飞彤结为姐妹,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诛!”
末了,我两对着东荒大泽拜了三拜,这结义之礼便是成了。
“我饿了,你们拜好没?”云溪喃喃道。
“你怎么这么些事?!”飞彤话音刚落,肚子也咕咕了一声。
“哎~看在你两把我扛回来的份上,我去捕鱼回来给你们做大餐。”飞彤信心满满地保证道。
飞彤正要招呼着几个小喽啰下山捕鱼,狗蛋跑进来道:“老大,外面朦胧起了小雨。”飞彤听此倒是想打起退堂鼓。
云溪却随手把镇水珠扔给了她,“送你个小玩意儿,这样以后就不怕被雨淋了。”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送出去的只是串普通的琉璃珠般。而后又傲慢地道了句,“我今天可一定要吃到新鲜的鱼。”
“知道了,云大爷。”飞彤赌气地揶揄了他一声。
果然是对欢喜冤家啊,我这个旁观者倒是看得清楚,也不知飞彤何时才能收起孩子气,看到云溪这一片情谊。
云溪继续打坐养伤,我也休憩着调整紊乱的气息。接近晌午,飞彤带着小喽啰们满载而归,趁着小喽啰们烹饪的当儿,飞彤钻研起了她的玉笛,嘀嘀啦啦地制造起了噪音。
“难听死了,一个音都没吹准。”云溪皱眉一脸嫌弃道。
“那你教教我呗,你昨天吹得那首‘月亮和大海’还挺好听的。”飞彤眨巴着大眼,一脸期待地看着云溪,而后又若有所思地低头瞧了瞧手中的玉笛,“不然,这把笛子就叫‘月亮’吧!”
云溪端起竹桶杯正准备喝口水,听此却是呛了一口。果然是起名废,我也忍俊不禁浅笑了一声,飞彤倒是一脸无辜地望着我俩。
“这名字好像是直白了点,”我委婉着道,尽量不伤害飞彤的小心灵,“要是想取月亮之意,可以叫玉轮、婵娟、或者冰镜?”我给飞彤提了几个月亮的雅称,她看似都不太满意。
“叫流华吧,”云溪出了声。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这便是云溪对飞彤的美好祝愿吧。
“什么意思哇?”飞彤不明觉厉。
“夸你长得美。”云溪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飞彤,嘴角噙着笑。飞彤却是一脸不信的样子,转头疑惑地望着我。
“是这个意思。”我也应和道。
“那就叫流华吧,”飞彤满意地浅笑,而后又喃喃了一句,“我本来就是天生丽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