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言正贪念他怀抱里的温度呢,哪舍得放开:“没有。”她拿自己软软的脸蛋蹭蹭他的胸膛,“温哥哥,你身上好香呀。”
温韫不敢动作,手脚僵硬地问:“……什么香?”
宜言用自己的小鼻子仔细嗅了嗅:“像是冬天里的松树香。”她歪了下脑袋,乌发擦过温韫的下颌,“特别好闻。”
温韫从来没有闻到过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听到这话还想问问她,一低头,正巧宜言仰面想和他说些什么,两人离得太近,温韫的唇便落在了小姑娘的额头上。
温韫心里一惊,微微后仰身子,不知道宜言有没有发现这个无意的吻,心绪紊乱,刚才想问的都被抛在了脑后。
然而宜言感受到的那股温热转瞬即逝,根本没在意,她睁着一双乌黑透彻的大眼睛,期盼地看着他:“温哥哥,你前几天说要带言言出去散心,什么时候呀?”
温韫见她无所察觉,松了口气:“我这两日有点事情,等过了这阵,带你去城外玩儿。”
宜言长睫下的眸子清澈,她点点头,笑得温软:“嗯嗯,言言等着温哥哥呀。”
她说完,又重新依偎到温韫怀里,浑身被他清冽的气息环绕包裹住,就像刚才那只小兔子一样满足得不行。
真正的温香软玉在怀,小姑娘对他信任得很,全心全意地靠着他。
宜言生养得娇,很喜欢这种肌肤相亲的方式来表达亲近,然而温韫年将加冠,正当血气方刚,心爱的小姑娘窝在自己怀里来回蹭呀蹭,软乎乎的,又香又软。
那股甜软的气息不停地往他鼻子里钻,勾得他心跳越来越快,温韫喉间下意识滚了一下,握在宜言腰间的手紧了紧。
宜言察觉到,纤长浓密的睫羽轻颤,嗓音放得很软,疑惑:“温哥哥?”
温韫没应声,轻轻地将她的脑袋按向怀里,微微闭上眼,在她白皙的额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般的吻,带着极度隐忍的味道。
这个吻很轻,宜言却无端地感到它的热度,身子不受克制地颤了下,紧紧地抓住了温韫的衣角。
温韫用力深呼吸两口气,平复心跳,抚慰性地怕了拍宜言的背,温和含笑:“言言,我没事,只是觉得言言你很可爱。”所以没忍住。
小姑娘被喜欢的人夸可爱,开心得不得了,嘟嘴巴撒娇:“呜,温哥哥也长得很好看呀。”她剪水双瞳里浸满了灵动的气韵,欢快得仿佛可以长出翅膀飞起来。
温韫但笑不语。
“今天玩得高兴吗?”他移开话题。
温韫常来苏府,是知道宜言今天跑出去玩的。
宜言紧抓着他衣角的手放松下来,重新环住他,笑眯眯的:“高兴,等下次言言还要去。”
想到什么,她又有些苦恼:“不过隔壁家的姐姐说,她家里人给她订了亲事,以后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和言言一起玩了。”
她揉揉自己的两颊,叹了口气。
温韫对小姑娘是怀有心思的,听到“亲事”这两个字,神色一瞬间深了不少,但看着她不谙世事的表情,只能无奈得揉了揉她的发。
正准备说些什么,他余光忽然瞥见月洞门后飘出一片榴红色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