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学剑。”
柳荫下,少女做出如此回答。
这是她第二次开口说想学剑,以老翁的目力和阅历自然能看到她眼中的坚决下隐藏着些什么,但他没有探究。
“我同样可以教你。”
少女也从老翁两次回答中确认他要教自己并不是玩笑话,不过还是有点难以相信的,如果他真的是那一位的话。
“您为什么要教我,我的意思是,我才跟您第一次见面。”
少女知道这不会是爷爷的安排,因为老翁第一次见她是惊讶的。
“想教就教,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老翁知道少女应该猜到了自己是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在墨迹,取下酒葫芦灌了口酒。
“我能先看看您的剑不?”
噗!
老翁喷了口没下咽的酒,瞪大眼睛看向少女。
多少年了。
自自己成名后,教人还需要证明自己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
少女想了想。
“老院长?”
老翁没有回应,少女闪亮的眼睛和他对视。
一会。
老翁没好气的。
“知道还问。”
少女默了默。
“可江湖录好像说您不会剑呀。”
老翁一口气没喘上来,脸有些红,嘴角喃喃,不知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最后吹胡子道。
“那你知不知道这几十年来用剑最厉害的几个读书人,都是我教的!”
有名的读书人?书生?
少女首先想到自己的爷爷。
接着闪过爷爷口中几个有名书生最次的话语。
在这里顿了好一会,想到了一个曾剑挑太白的书生,也是江湖曾最出名的书生,再闪过他的师承。
“师傅!”
听到这毫不犹豫还显坚决的开口,老翁心情总算好了不少,不过表情没表露出来,口中更是。
“我可以教你气和剑,但不用叫我师傅,因为我很多年前就不收徒弟了。”
少女心下疑惑,也没多纠结,口上应是。
老翁扫去这些天钓鱼一无所获的郁闷,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由再次想起当年某个撕书求剑的读书人,后来走上歧途的读书人。
说没有遗憾,是假的。
“拿着这个,在学院中,你随便找个老师,以后有时间我会找你。”
老翁伸手入怀掏出一物。
少女接过,是个木制小令牌,很熟悉,于是将三天前某女子给她的信物拿出一比,前者除了老旧许多及没有刻字外,是一模一样的。
“三天前,我进过学院,有个教习给过我一个。”
老翁心说除了自己外还有人能感到眼前的少女不同,当扫过令牌上一个扇字,想起是谁后,便没有太在意了。
“你选一个吧。”
听此,看着两个令牌,手中的重量看似是一致的,但意义上却不,从老翁先前随便一词中就能清楚,心想或许选当前的院长都没问题,那也是江湖当前真正的大人物。
少女明白这一点,还是没考虑多久的,将老翁的老旧令牌递过。
“我想学院中没有比您更厉害的人了,选谁都一样,我就选这个教习吧。”
这话听起来半真半假,老翁还是很受用,但。
“我说了随便,当然选我也可以,既然你放弃,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