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清裟挪包乾坤衣,紫袍凌曌日月齐。缤妍明虹绽锦芳,澄净朝露养玉滋。细品江都春华浓,漫天秀颜尽收眼。碧草嫣媚盘如丝,悠然渗香浮上枝。
忽闻阴瑟寒彻骨,遮云盖日晴光噬。红花飞箭阵魂勾,青株活子复神识。盟心誓义同舟齐,长携御敌报国济。辰谱玲珑召皓洁,踏平乌阴唤月明。
梦幻情迷性难尽,空灵神游索真莹。禅心许我三生意,清辉映其万方景。古瑶悠弦歌七里,梵音扬乐奏九州。莫负宏宇熠星图,旦摘辰金筑道行。
话说神机子朱唇微启,皓齿微露而咒语之声刚落时,阵阵宏光直冲云霄,漫天的金明之辉照亮于整个天地,见者无不心内波涛翻滚,胸涌霓虹熠彩之气。
而美霞的心也即刻似燃焰明,情若绽春桃,稚嫩而粉红的脸庞升起了璨若星辰般的微笑,宛如稀释着灵魂的感知,由一道炽热的火焰腾空而上,似为天地间增加了无限的光辉明亮,浓密的柳叶眉倒为炯眸添加了神韵,那白皙如画的粉容若凝聚着天地间的晴光春色,又似那绽放于九天之上而高洁的玉莲,仿佛时刻牵动着世人的心。万物皆有灵,而这金光同时也照亮了遍地之百花春色的缤彩世界,只见她们真个是:
牡丹庆朝吟,茉莉挽洁莹。芍药对笑迎,苍竹长满林。芙蓉舞清弦,韶光艳阳晴。蜂王采蜜勤,喜贺盛世宁。蜻蜓立荷叶,锦鲤戏洞庭。宝驹驾车银,游龙点瑞星。月桂绽香盈,高歌天外景。玉兰幽似锦,庭芳艳宛金。春芬顾盼名,娇媚游翠行。淡抹赛艳妆,竞相争碧婷。火霞斗宏彩,红日比皓明。昂首凌天语,缤颜姿浮欣。朵朵仰朝露,片片盘如茵。棵棵争华容,簇簇参云顶。左一处,红橙黄绿青蓝紫五光十色交于合,宛若霓彩照心渠;右一处,牡丹芍药芙蓉杜鹃水仙玉桂等名芳若婷婷玉立的佳人而争相斗艳;碧绿的青丝伸了伸懒腰,也探出了可爱的头颅,轻声细语地歌唱着喜庆的盛世,倒也为群芳斗艳增加了几分妩媚。真乃生于安乐,死亦当死于安乐也!
好一派胜景之象也,真是个:
朝旭韶光春阳曌,锦凤高歌鸣晨报。
碧莲泛波艳宛霞,青翠嫣然展罗腰。
芬芳秀容争华浓,苍竹挽妆凌天高。
芙蓉倾城出水国,堪比牡丹竞斗娇。
随即神机子轻拂衣袖,面露神秘的微笑对视于美霞而道:“此石名曰探心石,以入梦迷幻之方式,即能探于人之真性真心与真情,所思所想所望皆了然于中。不过世之万物皆有利弊处,故此石亦有优缺点也,优者乃迷幻探得真,幻境出本愿而即魂归于世;然缺者则入梦难得醒,迷思涌邪念而即葬身于此。心正者,入梦似得菩提汁,方显慈眉大士屹竹莲;然心邪者,则入梦若得混浊泥,欲显乌阴雷刹席天地,愿试方得解,欲解方予试,要想求之解,可得试一试,不知小姑娘可敢一试乎?”
闻言后,美霞的眉心即刻夹出了几道纹理,满脸升起疑惑之色,不解地问道:“老爷爷,请恕小女愚而不解,何以使迷幻而试之?若神清而试岂非更清,亦更明呢?”
只见神机子挥了挥衣袍,面带笑容,而轻轻地摇了摇头,继而应道:“哈哈哈!难难难!清纯难索情中圆,迷幻易探心内愿。精灵循冬天方寒,神基曌春地疆暖。架得擎柱上兜率,屹筑丹骨菩提玄。缤纷绽彩常青赐,翠草报心万古还。
喜喜喜!拂柳喜吟乾坤子,高入月台明镜席。照影碧浊美丑逆,借得清容扮英姿。人前璨艳卖一笑,人后阴淡捅一刀。卖笑方绽七道颜,捅刀尤施十分貌。唇红吐媚天花缀,浮华掖风玲珑巧。
悲悲悲!因果树结因果子,前因累世今果系。轮回生由因果指,今果莫将前因食。天道向来秉正义,公法条条因果执。莫绽心花图侥幸,因果簿上圈红印。
而后神机子边捋着随风而舞的白须,目光中升腾起浓浓的火焰,微笑而大有深意地继续说道:“然神清而观之于乾坤,若黑雾浮于阴;气迷而视之于天地,则似彩云放于晴。鸿蒙辟始于清浊,日月凝取于精粕,纵观风云之际会,览人世之繁华,明大道之真谛,辨是非之曲直,行漫遥之辽域,皆若悠曲绕梁于仙峦,故心感于何昭?情谱于何调?性亦取于何妙?
何去何从而皆在于此,尤似乾坤内观之于乾坤,明镜里照之于明镜,风月中探之于风月,或那仙不似仙者,神不若神者,出于那五行之外,却行于这六界之中;册于那天尊之位,却尽于这地仙之责;屹于那凌霄之席,却筑于这红尘之道;赐于那广法之身,却授于这贞仙之德;似寤生倒产于母腹,亦若玲珑颠悬于桂枝,逆于阴阳之理,悖于天地之伦,反于大常之律,乃至于遭世之所不容矣,然观日月熠华之宏,赏江河缤纷之艳,概乎所论而得之,光循尚存乌阴处,足行且有不到处,况乎身之器曰目耳口心区区者耳,试问汝之尔尔者乎?何能观得明?何能闻得清?亦何能分得真?
然人之身若棋局而瞬息万变,身之器则似棋子而进退有度,屹于天峦之上,饱览那无边浩瀚之寰宇,欣赏这万紫千红之春光,倾闻那锦绣缤艳之纷香,那神眸立于九州之顶指挥有度而横扫于千军,这聪耳卧于四海之上纵闻于风云之兴涌与历史之成败,而这慧心栽下金明之种,待于丰年而架收盛硕之果;撑起那掌舵之帆,架起这方向之航,敢寻于那终归于己之地。
但冥冥难于意,偏偏逆于心,方世之情难尽如于人意,却于这五行之内、六界之中,乾坤之内,寰宇之中,就是那明明宏途、遥遥大道之内的万花丛中,那不染尘埃处却有如斯,黑白之对、光阴之立、善恶之交,是非之分,那澄清之江却溅飞波澜之涛,这缤艳之芳却倾化夺命之刃,那皓清之月却隐于鲜知的哀伤,这辉煌之荣却藏于忧淡的浮华,在那流光溢彩而生动的画面中,却藏于这不被天识,不予地知,不授众解的故事。真是那:
江郎执笔画天局,缤妍乌华尽予图。
旦指灰墨卷龙潭,缘为窃思隐相处。
纵观繁华之大千世,觅览锦纷之花丛处,却有着目不尽于明,耳不尽于闻,口不尽于言,心不尽于思之奇举,然奇人循予奇事,奇心循予奇思,奇身亦循予奇行,但清奇之景却被污于这宝刹仙地,若彩云敛于碧霄,乌阴关于晴日,偏于这尘光俗解而视之,皆非于彼而论。然颂古有乾坤三宝谓之为天地人,吟今乃有之奇内三绝:一曰非中势利翁!二曰丑中美璃朋!三曰假中珍义盟!
故人性这东西,那可真是个:
百皮曌体体不疲,万甲锁身身尤假。
涛波逆卷千层性,清风高舞双浮沙。
梦回昨昔探今宵,迷幻缤彩索莹霞。
乌云境中看月华,碧玉蒙尘丝染瑕。
高镶珠翠叠金峦,秀览晴光缀春画。
探心试情石来试,求真执正智予执。欲判千性多重谜,青天坐堂巧断凝。
故虎王之性擅暴,若天弓飞箭;狐狸之性擅隐,如轻刃藏锋;玉兔之性擅温,似清泉润身;然牲畜之性纵乃千变万化,亦尽了然于目,独之人性乃隐得真亦藏得深,笑得诚却行得狠,亦可为妖狐之祖也。纵使千里观目镜,明亦难取于空纸之白,透也不及澄江之清。”
“既是如此,小女愿得一试,不为别的,只为心中挚诚之所望,愿显此景而探于究竟,还世之清平,纵使刀山火海,万刃油锅亦无所惧也。”听着神机老人的滔滔宏论,美霞终于明白,世之大道果真深奥也,真乃道中有道,理中亦有理也,哪怕是这碧霄九天之宫以外还有九十九个宫外宫呢,此刻美霞的明眸泛起了惊叹之色,而后连连点头再道。
闻言后,神机子目光中升起了赞美之色的连连直点头,继而念着不明深意之言,道:“
秋波卷桃浪,白露净雪妆。
金风翩秀舞,玉桂绽香赏。
锦凰鸣缤妍,月华奏瑶光。
霞气彼定诚,皓心穿古往。
情真探前缘,梦幻索迷藏。此懵已非懵,欲入梦中梦。须开门中门,迷思探心魂。引石辨红尘,璀星鉴夕闻。”
此刻,美霞的明眸若升起了璀璨的艳色,好似被神机老人区区数言而曌应到宏伟的内心世界里,继而面露微笑而点头以作应答。
下一刻,只见神机子的目光凝重地继续说道:“呵呵!欲求必予求,得求要施酬,梦前须分明,何而是真友!”
大日高启蟠龙腾,皓天煜兴雄鹰骋。
珠光凝霞宏瑞涌,宝气沾金彩华捧。
紫芒祥曌引莲圣,双面观音两相逢。
袖内乾坤日月逆,手中天地阴阳分。
慧巧堪认慈眉士,昭明普济玲珑生。
“呵呵!真真假假迷而幻,幻幻迷迷假而真。法相观音各中藏,辩出真来方入梦。一迷游仙欲将云层落,粉面观音架莲座,曰:
紫竹熠祥筑梵宇,玉佛镶金掌莲灯。
手拂净樽沾羊脂,眸掩缤华笑红尘。
匡济福缘情未启,冷眼巧媚事来闻。
人间多愁于谁忧,我已稳坐因果门。
二迷慈玉复身下莲座,普渡济情降凡落,曰:
轻袍烂纱行红尘,素妆草屐开地门。
褴褛相系春华曌,淡眸泛霞晴光纹。
风烟卷浪动神魂,常把赤心寄志朋。
渡情普世下莲座,泪化雨江润翠萌。
见诗如阅世,遇言似逢莲。两尊莲圣尽于前,何真何伪辨于贤?明明之德而在于心,用心而辨,自能从迷幻阵中闯出一条光明大道,更能择一真圣也。”话音刚落,神机子便轻藏于笑容,而面露淡淡的神容,神秘兮兮而全神贯注的注视美霞,看他身清神清心可则清?玲珑心中可否能产于玲珑子?
“恕小女直言,前者莲尊虽身披金、目泛光,而行却如秋风拂柳,只在于表;然后者莲尊虽身披破衫旧衣,而心竟如祥云曌明月,则在于内。外美者只能观却不能食其耳,似蟠桃若烂于桃心者,当弃也;然内美者虽不重看却实而为用,若稻谷般可粒粒饱人于腹,故小女择后而选,不论对否皆无怨亦无悔。”美霞用心聆听于神机老人所言的一字一句,句句入耳,字字入心,她听得可是明明白白,心中早已产生了真正的观音大士形象,而后微微鞠躬向神机子施礼后,随即便脱口而出地回道。
“呵呵呵,心生慧根者乃萌身皆结于慧子也,待到众慧子长成而蒲洒于四方时,便若漫天金慧曌九州,无边慈辉普五湖,真乃善哉也!”闻言后,神机子竟再也隐藏不住自己灿烂的微笑,神情欣然地直点头而夸道。
随即神机子便准备引美霞而入迷幻梦,将灵石抛向天而屹,对灵石而道:“
今朝怀古夕,岁华惦相思。
春光日复日,时迁世还世。
旦求前生意,金石探心试。
魂牵索真莹,情幻迷梦织。”
“来来来,眼闭心闭口闭情更要闭,快随石性而行,行至那山清水秀之地……行至那宏天之方……”而后神机子又对视于美霞而道,好似有催迷之用,美霞闻言感觉身形轻飘,心神也迷糊,随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瞬间灵石金光一闪,即刻将美霞携至于石中,去完成这场非同凡响的石中奇幻梦。
见美霞入梦后,神机子面带神秘的笑容,而后似带胸有成竹之感,瞬间这天地间竟升起了数道影形熠彩的轻烟,原来是他灵魂出窍也随美霞而入这石中之梦,若别有一番苦心,真是个:
腾腾鸿瑞升金烟,道道仙霞飞紫穹。
宏光凝华冲碧霄,祥氤缭云穿清空。
神魂出窍幻境遨,精魄腾翔缔梦游。
而神机子曾有言,这块石非寻常之石,这个梦亦非平常之梦,而是以迷幻于入梦之方式,用一块石头便可以真切的试出一个人的思想与愿望,然浩然正气之人若入梦,便可见于观音大士高屹于莲台,但心术不正者入梦,便会显于雷煞阴魔侵蚀于天地。而最可怕之处乃是入梦能否醒来全在于心术。
然而美霞这一梦却非常的奇怪,她的神魂昏昏沉沉的由灵石而启动,果真进入了那个迷幻的梦乡,可这感觉异常的莫名,起先是既没见于什么慈眉大士,也没见于甚么妖魔尊者。
而等她缓缓地睁开双眼之时,却感觉来到了个世外仙园,而且这里非常的熟悉,一个眼神就把熟悉的四周皆饱览于目,这里青山翠绿,翠竹长青,蜿蜒连绵的小池之上荷花绽放,鱼儿戏水于碧波中,翠竹旁还有高大挺拔的大榕树。天呐!这……这不是别处,原来这就是春南国皇宫大内的御花园——大榕树旁,那不是当初众人的患病之所吗?对,就是因为大榕树的反常,竟以金光熠亮的金子而几乎使国人皆丧命,这么漂亮又万能的金子竟成了刽子手,欲以杀人的元凶。不过有一个方有一对,若非视它为至宝,何以把命陪?可我怎么在这里?难道我已经回来了?可是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美霞的脸上瞬间升起了疑惑之色,只觉得脑子迷迷糊糊,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而后天地间忽然间响起了声声洪亮之声,声音由远及近,很快的便有两人踏云而至于虚空中,其中一人尖嘴猴腮,阴森凶狠;而另一人则蓬头垢面,血盆大口,两者的外貌皆恐怖吓人,看情形两者皆非善类,紧随日光的洒落,微风轻拂而推于云座前行。
只听尖嘴猴腮者对视于血盆大口者,粗暴之声而说道:“花兄,皆言修佛住佛宫,快乐与仙同。而小弟倒觉得佛宫住满日,脸庞生愁气,倒不如来于人间,与人结伴,做个人间的佛菩萨,岂不更佳逍遥自在,受人敬仰。”
闻言,血盆大口者却泼了他一盆冷水,粗声且摇头而道:“哈哈!蜈蚣兄,此言是义是理且慢言,就说你想与人近乎一愿,恐……”
见血盆大口者欲言又止,尖嘴猴腮者便追而相问:“恐什么?花兄但说无妨?”
“蜈蚣兄,你有魔术护身,可千变万化,脸上有拆不完的面容,身上也有数不尽的皮囊,自是能哄得凡人与你相近,但他们若知原来你只恐怖又吓人的蜈蚣精,试问谁见你不退避三舍,且绕道而行,更别说与你相近。”只见血盆大口者连连摇着恐怖又吓人的面容而道。
“哼哼!花兄多虑也,山人自有妙计,区区凡人之性自是手到擒来,抛以砖而引以玉,若投以石而问以路,凡人之好偏在于这口,遇金者而爱金,爱金者而食金,食金者而空金,被食而无即空也。若想临而近之,必以好而投之。他们惧以我蜈蚣,抱我不得,但会喜以此真金,定会拾它入怀。”
谁知话音刚落,这位尖嘴猴腮的蜈蚣精便瞬间使用魔术而幻化,动了动手脚,很快的便从他身上涌出很多细小的徒子徒孙,皆是恐怖最毒的小蜈蚣精,而后听他命令直入于大榕树旁,瞬间便化为了颗颗金光璀璨的黄金,此刻便照亮了整个天上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