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的心结所在，云流景也不多说，转而扫视了一番殿内诸多灵幕，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转身往另一侧走去。

付子冲和柳知明二人有几分好奇，跟随着云流景的脚步往那边走去，抬头往那处灵幕看去，却是神色变换各有不同。

“云流景，你当日的眼光不错。”

那块灵幕之上播放的，正是舒冉第一战对阵雁秋函的投影。

柳知明是亲眼看到当日藏书阁内云流景对舒冉赠书一事，故而有此一言，但付子冲却是一无所知，他印象之中的舒冉，尚且是那个笨拙却不知疲倦一次次练习着法术的低阶女修。

“付子冲，当日道场之内，我们太过自傲。”

云流景看到舒冉那一蓬呈现铺天盖地之势的金针落雨术之后，神情复杂地开口。

付子冲一言不发，一直抬头看向灵幕，直到显现出雁秋函狼狈求饶的画面才移开了眼神。

“她，未尽全力。”

付子冲神色仍旧淡淡的，但语气之中的复杂感情却是一听即明。

“她的对手不在内门之中。”

柳知明留下一句话，算是为此事盖棺定论。他眼神扫过大殿内的数十灵幕，带着讥讽的笑容：“有人声名不显，却是等待一飞冲天。有人炙手可热，不过鱼目混珠。”

云流景跟着柳知明的步伐往殿外走去，随口接话：“我就压这小女修好了，谁不知道真正的看头只在核心弟子出站之后，怠懒再看这些小辈斗法。”

两人一路随意交谈着离开，只留下付子冲一人依旧在殿内观看着各处灵幕之上的投影。

……

舒冉此时正细致地在符纸上落下最后一笔，一个晶蓝色的法印在洁白的符纸之上闪闪发亮。满意地举起这枚符纸端详了一阵，舒冉才将其收入囊中。

前日和一个对手对战时，对方所使用的冰属性护盾给了舒冉不少灵感，将之和以前掌握的冰属性防御法术结合，几番试验过后果然琢磨出了一种效果不差的防御符篆。

虽然不如正宗的防御法术效果强大，但胜在节省灵力，且激发时间极短。这枚符篆，可谓是舒冉现阶段制符水平的融合之作，是她第一枚真正创新的杰作。

想到明天的斗法，舒冉神色有些凝重。

虽然这一路算得上顺风顺水，但舒冉心中紧绷的弦一直未曾松懈，直到看到这一名对手才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这名男修，并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