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们没过节吧?”一个人突然伸手拉着定远的衣领龇牙咧嘴地说道。
“你要干什么?”定远站了起来。
“你说我要干什么?打!”
那个人把定远摁到座位上就开打。
“喂!你们凭什么打人?”罗立欧冲了过去。
“小娘们,过去,讨打。”一个人把罗立欧一推,罗立欧摔倒在地。
几个人的拳打脚踢,定远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只得抱着头蜷缩到地上。旁边的人都害怕得挤到一边,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劝一句。
“别打啦,别打啦!”罗立欧哭喊着扑了上去,又被一个人推倒在地。
“别打啦,别打啦,他是老师,他是好老师,他是......“罗立欧哭喊着爬了过去,抱住一个人的脚不放。
“臭娘们!去!是老师是吧,是老师就该管闲事?老子最恨的就是老师。”那个人给了罗立欧一脚,又对定远一阵打。
这时车停了,不知谁喊了一声:“警察来了!”
“快跑!警察来了!”那几个人一哄而下。
那几个人一下车,车门马上就关了,车子立马启动开走了,那几个人在外面追着跑了几米。
罗立欧忙过去扶起定远,定远的脸已经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鼻子和嘴角都流着血,手上也流着血。
“你傻呀,这些人你敢惹?”罗立欧拿出手帕边给定远擦嘴角的血边哭着说。
“这位老师你也是,那几个人一上车我就知道是小偷,大家都不说,你就装没看见就行啦,你不是自找苦吃。”前排一位大哥回过头来说道。
“你们还好意思说,刚才谁都不出来劝一下。”罗立欧生气地回道。
“妹子,我们劝就跟你男人一个下场,谁敢劝?连司机和售票员都拿他们没办法。”那个大哥又说道。
“别乱说,我不是她男人,哎哟——”定远一说话,鼻子疼得他忙用手捂住。
“别说话,一会儿到了丹丰县到医院去检查一下,看伤到骨头没有。”罗立欧不停地抹着眼泪。
“妹子,不是你男人你这么伤心干嘛?”那个大哥回过头来又说道。
“你给我闭嘴。”罗立欧吼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那个大哥知趣地回过头去。
“不行,我要去找司机,为什么刚才打了那么长时间才停车。”罗立欧说着站起来就往前面走去,定远捂着鼻子想拉没拉住。
车子正在拐弯,罗立欧差点摔倒,她跌跌撞撞走到司机跟前质问道:“司机,我问你,为什么刚才那几个人打了那么长时间你才停车?打死了人怎么办?”
“你这个妹子不讲理啊,刚才是谁救了你们,不是我,怕你也爬不起来了。现在好了,我得罪这些人了,以后跑这条线路他们还会找我麻烦的。”司机说道。
“就是,妹子,我们得罪不起这些二流子。”售票员也在一旁说道。
“我是听说被打的是老师,我才硬着头皮停车的。你倒好,还来质问我,哼!”司机有些不服气。
“就是,妹子,刚才那声‘警察来了’就是我喊的,那几个二流子下车发现被骗了,不知现在正商量怎么报复我们呢?快回去坐好吧!”售票员大姐无奈地说道。
罗立欧回到最后一排,旁边一个小伙子站起来说道:“来,你坐这儿,我到你那个座位去坐。”
罗立欧坐了下来,看着定远脸上的伤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没事,我伤心的是那几个人说最恨的是老师,哎!”
“是呀,想想当老师真可悲。”
“我们老师怎么啦?我开学到省教院,车上碰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偷,他说他是被老师赶出校园的,哎,你说,哎哟......“定远疼得又捂住了嘴。
“别想那么多了,你休息一会儿。”罗立欧又拿手绢擦了擦定远嘴角的血渍。
定远闭上了眼睛,他想休息一会儿。
好不容易到了丹丰县,下车后,罗立欧硬要拉定远去医院检查,定远说什么也不去。
“没事,没打到要害,我要赶车回去,你也赶快去坐车,晚了赶不上车了,注意坐靠窗的座位,不要打瞌睡。”定远叮嘱道。
“嗯,谢谢你!”罗立欧噙着眼泪说道,她看着定远上了到尧家乡的客车,才转身去找回自己乡的客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