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亦至,无数人不由得砸砸舌,心中道声‘怎的这短!’。良久,众人缓缓开眼,瞧着台上风姿卓越的楚儿,回味着。
“好生令人沉沦!”楼中终是有了叫好声,痴迷灼热。
“年前,这小诗传至京师,婢子偶尔得之,好生喜欢。总想着,这该是何等的才子佳人、天作之合,悠悠真情令人神往。婢子不敢奢求,若是有幸瞧上一眼这诗的作者,只远远瞧上一眼便可。”
那楚儿满是伤怀,幽幽说道,“只可惜,这小诗传至京师,竟是将这作诗的公子名字给传丢了,婢子私下叹息,只得将这小诗谱唱,聊以慰藉,只担心,那原作公子会幽怨于婢子,污了这首佳人歌。”
“这该是何等深情?”李阳也被那唱功入了迷,瞧着杨复颇有埋怨,倒好似杨复这浪荡子惹了情债似的。
何等冤枉……杨复自鸣不平,‘才子佳人、天作之合’是没有的,那所谓‘情债’更是无从说起。
“楚儿姑娘莫要自谦,只这天籁声,便是那公子又怎的忍心斥责与你?这首佳人歌京中传阅已久,我等皆是奉为佳作,不敢瞒姑娘,我等也是在这京中寻这原作公子许久,只可惜……”
“是啊,是啊,或是这公子不愿显露,想来我等将这诗作奉为今时第一,推那公子为诗词翘楚,可那公子偏又不屑。今者,楚儿姑娘能够将此谱唱,以此寻人,想来以后也是段佳话。”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何其然也,何其然也!怕是今时诗作无能出其右者。”
众士子一阵欷歔赞叹,那原作公子当时何等才情,而那‘北方佳人’又是如何如何的脱俗。今日过后,佳人歌京中传阅依旧,可将它唱出来的可就只有楚儿姑娘一个,怕是今日过后,这楚儿姑娘便是炙手可热。
杨复不知该何言,只得‘冷眼’瞧着众人叹息,同时又迷惑于此诗在京中的追捧。倒是李阳在一旁显得略为热切,同情着那位楚儿姑娘,长恨相见不相识,“杨兄便不打算与那楚儿姑娘相见,也好圆了这等佳话?”
杨复挪眼,轻轻搁下手中酒,说的轻缪,“不了。”。李阳脸上挂着笑意,略微惋惜,叹道“杨兄总是如此,何苦绝情?”
呵。
“不然!”突兀的冒出一句反话,惹得众人抬头,连那台上楚儿也不禁柔柔抬头去瞧,只以为是有人要诋毁这等诗词。
那人瞧着众人看他,也颇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在下说的不然可不是说此诗不好,亦不敢说楚儿姑娘的歌喉。只是,听刚才那位兄台所言,至此今时诗词无人能出其右,在下以为不然。”
那人也是颇有自知之明,替自己辩解道,“在下自认不如,但应当有人可以。”
“何也?”众人迫不及待的去问,只那楚儿姑娘略有愤意,诗词向来各有所见地,你便认为不是那便不是,何须非要说出来呢?我倒认为,这诗自然无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