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居住多是富贵，有一门厅广阔，门匾上飞扬跋扈的刻着‘牛府’二字，彰显着其中名声地位。

‘噔噔噔，’门叩开而入，应声，‘大人，出宫的侯公公刚刚入京了。’

“哦？”这人应当是这牛府的主人，能在这‘富人区’有着如此之大的宅子，这牛老爷自然‘牛气’。

“回来了？”牛大人反问道，“可有什么异常？”从那表情上来看，牛大人对这侯公公的动向很是关切，而且已经对这宫中动向注意很久了。

“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

牛大人闻声抬头，听那下人补充道，“随行的侍卫有一个是我们的人，说了。是那章得之时常在陛下面前提起的景阳杨复。”

“杨复？”牛大人稍一思索，“章得之？呵！新奇算法便是出自他的手笔，”

抖落抖落桌上的册子，“我瞧了，确实不错！推广出去，大有裨益。不过，侯公公亲自动身，只为一个举人，可有些大题小做了。”

“听说最近京中盛传的那首‘佳人歌’也是出自这杨复的手笔。”

“‘北方有佳人……’”牛大人不由得赞叹，“都传到我的耳朵里了，想不听到都不行。李家的那孩子应当是败在此人之下吧？还是自认不敌的。江家那孩子呢？今年是他来参加科举的吧？”

“是，江家长子，还有些时日便到了。那此事怎么办，这杨复？听那侍卫说，皇上还想要见他呢。”

“见他？”那牛大人回头蔑了一眼，惬意踱着，笑的得意，“你也不瞧瞧何年何月了。”

……

“大人，那杨复随侯公公进京了。”

同样的，城东，李府。

“杨复？李阳信中说到的那个？”李大人迟疑着，“想不到区区一个举人，竟让侯公公亲自去接，陛下在怕什么，怕路上被人截杀？”

李大人像是打趣，可又说笑间令这下人不敢应声。

“大人不去瞧瞧？”话一说出口，这下人便恨不得掌嘴。

“瞧瞧？”那李大人似在嘲笑这人，“既是章得之推举的人，我为何要去瞧瞧？抢人吗？还是去将他当街打杀了！”

李大人转身，瞧着桌面上的新奇符号，还有半首未抄录完的‘佳人歌’，“牛府应当也得了消息吧？侯公公亲自去接，怕是那牛大人也意外的很。”

“是，那侍卫中有牛家的人。”

“大树底下好乘凉，有才的人不计其数，但大多都没有找到一颗可以顺着往上爬的苍天大树。”李大人惋惜着，随后又问道“李阳呢？快到春闱了，可得提醒他快些动身了。”

“陛下似乎说要亲自见他。”说的自然是杨复。

倏的，李大人回身颜色一厉，那下人便不敢再多言语。“见他？见他是因为章得之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