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飒~’不知从何处用来披甲执戟的兵士,将整座县衙韦德水泄不通。整个县衙陷入慌乱,却又凝滞不动。
圣旨!?呼呼啦啦的,百姓不明所以,却也只听得‘圣上’二字便跪的心服口服。
“皇上?!”朱知县只敢与那人对视一眼,瞧得周边兵士,还哪敢再说,一拜到底,跪的哆嗦。
刘贺等人也跪了,跪的莫名其妙,在杨复看来。
虽是读书人,但作为另世异类,杨复不禁有此问,就不怕有人假冒圣旨?
终是,场面上只剩下那老朽,目光灼灼的瞧着仍直立于公堂之上的杨复。
“下官景阳县知县朱蓉!”朱蓉跪在地上说着,自始至终没敢抬头多看一眼。
“可是景阳举人杨复?”那老者只轻瞄了那跪在地上颤栗的朱蓉,却没理,只看这见圣旨不跪的那人。老者声线偏高,面目无须,当是一个宦官。
杨复注视一眼周边跪着的,然后抬头瞅着那老者,眼神中多事不解,可言语却是从容,“晚生景阳杨复。”
那公公观察着,瞧不出有何种神色,相比与朱蓉,他也只是多瞧了杨复几眼。公公从袖口中端出一道圣旨,盯着杨复扬声道,“景阳举人杨复接旨!”
‘给杨复的圣旨?’百姓议论纷纷,而朱蓉与那刘贺又怎能不慌乱,终于艰难之下,竭力抬眼瞧一瞧那圣旨,想要透过锦绣,知晓其中内容。
给自己的圣旨?杨复一时恍了神,可那公公如此看着自己,明显是要自己跪拜接旨,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杨复还是犹豫了好一会儿,自己可从未有过跪拜的习惯。
终于,耐不住读书人的礼仪纲常,杨复跪的不情不愿,或是因为‘跪拜’的缘故,心中生了些许的厌恶。
公公瞧见杨复终于跪下,这才展开圣旨,正声读到,
“大周皇帝诏曰,今景阳士子杨复,文采卓然、品行纯良,又协章卿智破投毒案、献算计与朝廷,当属今者士子之楷模,特下旨意,征召杨复为京中文字待诏,即日入宫,不得延误。”
文字待诏!?这便直接入京为官了?百姓闻着莫不哗然,这可也算作皇帝近臣了,前途无量啊!
待诏?朱知县怎不害怕。
‘刘兄!?’角落边传来一阵惊呼,引人注目。
那刘贺面目惨然,嘴角处渗出鲜红血液,身下竟已形成一摊血迹。刘贺死死地盯着孤立于公堂之间的杨复,半晌没说出话语。
‘噗’,鲜血喷出,白发散尽,手扬起却又不甘的放下。
“刘兄?!”
“刘贺死了!”
“死了?”
“被杨复给气死了?!”
“那杨泉可还躺在床上呢!”
“一个卧病,一个竟然直接气死?”
“那可是经魁,那可是亚元!”
众人莫不是惊恐的瞧着杨复,将其当成了煞星,退了又退。从今以后,可还谁敢与他作对?
作对的可都落成如此下场?
杨复无辜,自认可从未想过要害人的心思。
在众人惊恐之中,杨复默默上前将圣旨领在手中。
“景阳杨复,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