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嘡~嘡,嘡!’章知府三声惊堂木,将那公堂百姓震慑。
刘吉,跪与公堂之下,凭着身后‘民意’,瞠目而视,与章知府的目光避也不避,临着,还将那不敢言语的杨复发出几声讥笑。
“既然查无凭据,那……”
“且慢!”角落,杨复高呼而止,在那章知府惊堂木未落下之际站了出来。
“何故!”那刘吉诘问道。
“这本书,”杨复将那‘孤本’举起,望着刘吉。
“那书如何与我何干!”刘吉截然道。
“当然有关!这书上,可还有着你的杰作!”
“满口胡言!书乃前朝之书,与我干何关系?”
“这书本上有些东西!”
“呵!杨举人莫不是犯了糊涂,书上当然有东西,白字黑字,如此而已!”
“砒霜!”杨复震呼,人人惊异,这杨举人说什么?砒霜?书中怎会有砒霜呢!
杨复将那孤本摊开,“砒霜!”盯着刘吉重复道。
“胡言乱语!”刘吉往后一绕,“大家可都瞧瞧,这杨举人为了污蔑我,可都想了些什么注意!真当我等白痴?”
是啊,是啊,这杨举人发的什么疯,什么病?
“呵!”杨复轻喝一声,将那孤本递给章知府,又回身望着那刘吉,“大人且看,那孤本褶皱不平,页面泛黄,明显是泡过水的。”
“小生刚刚细细瞧过,不经意间在那书缝之间发现几粒结晶。据我推测,那应当是砒霜,而且是被水泡过后,析出的砒霜!”
刘吉神情瑟瑟,大喝道,“胡说!”
“胡不胡说,大家听了便知。”杨复向百姓言道,然后又瞧向刘吉,接着说道,“我猜,刘兄家中缺少的那些砒霜大概都在这本书里了吧!”
“满口胡言!”刘吉仍自嘴硬。
“将砒霜投入热水,然后再讲那孤本泡入其中,不出几个时辰,那砒霜十有八九都沾染在那孤本之上,晾干之后,刘兄你再故意请求和解,将此书赠与那死者何欢。”
“不仅如此,你还故意将那孤本的每页都稍作黏连,于是,那何欢便用口水沾在手指上去翻书,据那书童所言,何欢得此书后爱不释手,废寝忘食,我想,仅那短短几日,何欢因此所摄入的砒霜已经足够将其毒死!”
原来如此。章知府略一思索,望向面前侃侃而谈的杨复,不由得暗自赞许。
“刘兄,你这‘凭书杀人’,当真称的起一个‘奇’字。”
“满口胡言!不晓得你再说些什么东西!”
“刘吉,”杨复早料到他会如此,“那你可敢将这本书每页都舔上一次?”杨复说完,公堂上众人都齐齐瞧向刘吉。
“你!”那刘吉五指紧握,蹦蹦作响,欲言又止。“是!”
“是我将他毒死!”
“可那又如何!那是他活该!他活该如此!”刘吉双膝离地而起,盯了好一会儿杨复,又冲着何父哈哈大笑道,“他活该如此!”
啊?真的是他?用书杀人!杨举人如此神通!
“他不过只……”杨复语出半截又收了回来,被人与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言语羞辱,怎的去劝?
“我孩儿不过说了你几句而已,你竟如此记仇!”
“呵,不过几句而已?”刘吉语气淡了下来,可恨意丝毫不减。
“大人……”杨复向章知府拱手。既然事情已然明朗,接下来便是章知府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