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前周至与尚玙二人还有一盘棋局未完,午宴过后便又去至净逸安下棋了。怀颜则甩开一直跟着她的几个人,找司南荏去了。
白仲胤离开了这么多年,他在云南府中的居所早已成为他人居所。今日云安府中各家都去楚家帮忙去了,这座院子也落了锁,但怀颜明显能感觉到,院子里有呼吸声,听节奏可以确定是个人。
怀颜轻点脚尖跃上墙头,果然看见司南荏坐在那颗老槐树下的秋千上。
“不是说来吃喜酒,怎得还躲起来了?”她坐在墙头撑着下巴看着秋千上的人,“这酒没喝着,人也不见了?”
“酒昨夜里已经喝够了,人我也见过了。这哪里是躲啊,不过来缅怀一下过往。”她不太喜欢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于是站起身背对着怀颜。
“这些年你一直在宜城?”
“是,这是我八年来头一回出宜城。”
“所谓何事?除了楚觉彦。”
她又侧身看向怀颜,道:“煦清主何时对我的事如此上心?”
“只是觉得,”怀颜对上她的眼睛,“你回来的时机不对,同伴也不对。”
司南荏心头一紧,收住情绪,眉梢微挑,道了句:“哦?”
“你与楚觉彦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不知晓,但以你现在的性子,若是有意,在他们订下婚约时便回来了,不会等到现在,”见她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怀颜继续道,“就算宜城消息闭塞,他们订下婚约时你并不知晓,但而今你回来了,你说他不喜欢你,今日你又为何处处躲他?避而不见也不是你司南荏,除非愧疚。”
被人看穿的感受非常不好,司南荏低头看着随着微风荡起的秋千,缓缓开口:“有些事情,你还不懂。见他好,我便心安,若让他见着我,我便慌乱。慌乱了便不知会做些什么。”
抬眼见怀颜面上未起波澜,不知她是否听进去,司南荏又问:“不过我独身回来,不知你所说的同伴又是何人?”
“白衍。”
她拖长音“哦”了一声,道:“你认识他?”
“见过几次,打过两架。”
“我们并不是同伴,他与我师父相熟,我和他不过在云安碰巧遇见。不过与他同行,有何不对?”
“没什么,只是不知你二人会有交集,你继续缅怀,这家人也快回来了。”说罢怀颜便跳下院墙。
司南荏站在原地想着方才怀颜所说的话,有些担心她知道了什么。正准备离开,院墙外又传来怀颜的声音:“晚上的烟花晚宴总不必躲着。”
一场热闹喧嚣过得也快,晚上的烟花晚宴完了,这场婚宴也便过了。楚觉彦未回房间,不知道哪里偷闲去了。孔姝让守在婚房门口的丫鬟,一下午都没见着他进去,等到天色变黄,丫鬟还没见着他,赶忙去找孔姝回复。
孔姝听闻大怒,让人暗中寻他,自己则带着膳食去安抚儿媳陆娅弦,谁知一进门却没见着人,她顿时觉得头晕眼花,站稳过后,赶紧让人叫了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