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就好了。”
陆安晓一愣,随即转身要走,却被苏叙拉住。
“站在师傅的立场上,我以为我可以保护你,可是现在我发现你强大的不需要我保护。我以为我可以教你许多,可是好像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而站在丈夫的立场上,我不如外头的那些毛头子们年轻好看,不如他们有很长很长的未来,不如他们有趣,不如他们会话。我想了很久,我可以给你什么。”苏叙微微一顿:“晓晓,我承认我是个很自私的人,因为我觉得这世上很多事情都与我无关。我很抱歉,因为那么多年只我一个人,我只要看顾好自己便足够了。后来有了你,我一直很自然的相信我徒弟会站在我身后,她会跟着我,她不敢乱跑。再后来,我徒弟能站在我身边,站在我跟前儿,她师傅我能保护你,我给你打四方。那个时候开始,我知道这个世上并非我一个人,还有我徒弟,是两个人。但是晓晓,我希望你相信,我真的有努力成为你想要的那个人。我也在努力接受其他的东西,也在努力改变我自己。但请你理解,这有点儿难,毕竟我活了那么大岁数,我……”
“不是这样的!”陆安晓有些哭腔的出声打断了苏叙的话:“师傅,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是我想要去做的。您是很好的人,我知道只要我开口,您一定不会犹豫的去帮我。可是我不能。”
苏叙只笑:“哎,你这话就见外了。”
陆安晓猛然转过身,双手抱不过苏叙的肩膀,只得用手死死的攥住苏叙的衣服:“师傅,对不起,我很喜欢那个对这个世上很多事情都不在乎的苏叙,那个遇到事情连眉头都不会皱的苏叙。”
次日,端敬王妃进宫面见皇帝,坦诚澹台庆一事与唐家并无瓜葛,乃是自己逼迫唐家夫妇替自己认罪,如今心有愧疚,方才前来解释。皇帝闻言大怒,命人将端敬王妃打入大牢,严加看管。
陆安晓在牢内见到同样穿着囚服的江玉敏进来的时候,给陆安歌讨好似的端着的茶盏差点儿碎在地上。陆安歌也是一愣,随即翻了个白眼:“两个傻子。”
江玉敏极冷漠的样子冲着陆安晓努了努嘴:“给腾个位置呗。”
“现在新来的都这么硬气吗?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陆安晓冷着脸,不轻不重的将茶杯往手边一搁:“先进来的都是前辈,拜码头知不知道?”
牢内只两张石块儿搭的塌,江玉敏哼了一声上前到陆安晓身边坐了下来,一面用屁股挤了挤一旁的陆安晓,换了好几个姿势才颇为满意的仰在塌上:“饿了,什么时候吃饭啊?”
“进来之前没先吃饱吗?”陆安晓伸手将屁股底下的稻草给江玉敏垫伶。
“忘记了哎。”
“那我比你聪明一些,进来之前好生去全福楼吃了一顿好的。这儿一日没三餐,只有两餐,而且不太好吃,连点儿油水都没有,你可亏大了。”
“是吗?”江玉敏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算了吧,就当去去油水吧。前儿替我们家老太太回老家时吃得多了,脸上好像圆了不少。”
“都回来多久了,还没减下来呢?”
“这不是心力交瘁吗?总得用些油水填补填补。”
“这倒也是。”
“这儿床挺硬的,听硬一点的床对腰背好,是不是?”
“是这么,不过它功能比较多。可以是床,可以是桌子,还可以是椅子,看你怎么用了。”
“这个不错,可以置办一个。”
“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