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听到这个问题也是一阵激动,“似乎是准备和李元好好解释一下正确的方法。”
结果张虎一开口,李元险些难以抑制一种将对方当场击毙的冲动。张虎说道,“追踪魔宗的奸细,最重要的无疑是感觉。魔宗的魔修因为修炼魔气,大多是阴险冷鸷之辈,与他们接触的人也会带上类似的气息。只要凭感觉就能确定一大部分人。”
要不是李元自己也修炼魔气,张虎的话她没准就信了。但是修行魔气的李元知道,且不说魔宗和魔修的不同,就是在魔修之中,有所谓阴冷气息的人大都是狠辣暴戾之辈。按照张虎的说法,真正能找对的几乎没有,但是误伤好人绝对是一言便可。
李元虽然心中不屑,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样。李元带着恍悟的表情看着张虎,感激的说道,“李元此前一直为搜捕魔宗间谍发愁,听闻此番高论,真是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啊。”
张虎现在正在药劲之中,李元这样的表情,更是让他心中的傲气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满足。不待李元发问,他反问道,“其实工作中最难的不是找到魔宗奸细,而是找出实证,让他们招供。想必你也是遇到了这样的问题吧。”
李元马上异常激动的说道,“还请张兄赐教。”李元心中感慨,这张虎是真的蠢,居然不待自己发问,自己主动凑了上来。
张虎说道,“此事过于复杂,非是一眼两语可以解释清楚的,需要根据具体的情况采取相应的行动。我们的部长在之前在南域的工作中,总结经验,写了一本相关的指导书,现在已经发到了各个支队长的手中,我可以借你看一看。”说完就拿出了一本书交给李元。
李元接过书,刚刚读了数行,险些直接将书撕毁。书上这样写道,“如果被告有着狂放的举止,那么这当然证明她同魔宗有来往;而如果她虔诚而举止端庄,那么她显然是在伪装,以便用自己的虔诚来转移人们对她同魔宗来往的怀疑。
如果她在审问时显得害怕,那么她显然是有罪的,良心使她露出马脚。如果她相信自己无罪,保持镇静,那么她无疑是有罪的,因为奸细应该懂得应付审判,可以自如地撒谎。
如果她对向她提出的控告辩白,这证明她有罪;如果她由于对她提出的控告极端可怕而恐惧绝望、垂头丧气,缄默不语,这已经是她有罪的直接证据。”
李元有些看不下去了,李元可以想象,一个正常的人,要是按照这个标准去审讯,那绝对是有罪的,会被当成魔宗的奸细处理掉。因为书中已经几乎将受审者可能的反应都考虑到,然后结论指向有罪。
‘这大概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李元心中暗想道,‘不过,这就是证据啊,有此一书,大概看过的人就都知道教廷做的事是个什么情况了吧。’
李元在心思电转之间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做法,于是一边假装继续看书,一边紧紧的盯着张虎的行动,希望找到机会将手中的书带走,然后公之于众。
在气氛陷入沉默之时,江南楼的老板出来了,李元趁着张虎分心的一瞬间,直接将所谓的指导书收了起来。然后随着张虎一起去见一见那个神秘的江南楼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