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们带着张念去医院,大约一个时辰后,就看见一个脸色煞白,满身是血的人被送进了医院。唐栩当时不敢细瞧,没有认出是杨忆。
张念不经意瞥见了她一直戴着的银镯。他霎时大骇,惊得顾不得伤冲上前去,只看见了她的侧脸,被医护人员使命拉开,还撕裂了几处伤口。
急救过后,张念在床边守了她一天一夜。
萧风沉默着带着唐栩出了病房,张念还呆坐在原地。杨忆醒来后看都没看他一眼,闷声道:“孩子没了,你不用在这待着。”
张念不回答,默默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说:“先喝口水,你嗓子哑了。”
“不需要。”杨忆拒绝道,清冷的眸子带着深深的寒意,逼得人不敢靠近。
“张念,别靠近我,让我自己待着。”杨忆的话语中透着疲惫和厌恶。
张念一怔,良久才道:“不管孩子有没有,我都会娶你。”
“我不想嫁你。”
“那我想照顾你,总是可以吧?”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张念说话时祈求的神情,杨忆眼底渐渐有了温度,接着她把身子埋进被窝,一句话不说。
北平的一家旅馆。
诺大的房间里,一西装华服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个透亮的高脚杯,慢慢地饮着如血般鲜红的葡萄酒,男人幽深的瞳孔像是融入浓墨一般漆黑,灯光迷离而清冷的打在他完美的侧颜,轮廓鲜明。
一人急匆匆地进了门说道:“爷,我查到了!唐小姐在一家剧院工作,还拜了剧院老板为师,现就住在他家中……”
宋勋凝眉,打断他:“你刚刚吃什么了?”
何杰不解,爷突然问着干嘛?他坦然道:“一碗鸡蛋面,爷您饿了?”
“还有呢?”
“没有了,我连汤都喝光了。您要吃的话,我去给您叫。”
宋勋眉间掠过一丝不耐烦:“谁她妈问你这个,我问你还吃什么了。”
何杰吓得一哆嗦:“还,还有什么?噢噢!还有臭豆腐。爷,我第一次吃这么得劲的东西!真是好东西!又臭又好吃!”
宋勋拿起手边一支钢笔砸了过去,命中率百分百,喋喋不休的何杰立刻安静下来。
他冷冷道:“何杰,和我保持距离。”
“爷,多远?”
“阴阳相隔就可以。”
“……爷,做不到。”
“那只能你去死了。”
“……”
何杰汗颜,这不是一样的意思吗?爷嫌他臭怎么不早说。
一个人小身影跑进来,原来是宋勋的侄子。小个子扯着宋勋的衣袖糯糯道:“舅舅,舅舅,我要喝水。”
“带他去,顺便除了味再来见我。”
“是是!”何杰连忙应道。
转身,何杰提起他,小少爷脚一离地就笑起来:“飞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何杰嘟囔道:“啰里吧嗦的小屁孩!你能哈过四声吗?啊?你还要喝水,你嘴巴里的口水都装不下了。”
宋勋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