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善?归荑她配吗?”柳西无情的嘲讽。
“少神她自然是配的,至少你在阮天悠面前绝不会是这种态度,因为你知道她随时都想要你的命。你看你,在归荑少神面前倒是强硬了不少,但我听说当年你在凌云宫内,还不是被阮天悠给整治得服服贴贴?”
侍女顿了顿,但看着柳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冷笑出声,“是了,要说仁善二字,少神和你比起来可差得远了。至少少神就没有你的胸襟,对杀父杀母仇人的儿子笑颜以待,更是爱得死去活来,到了生死相随的地步。就这一点,别说少神,这天下之人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你啊。”
“你”柳西生气的指着门外,“你给我出去!告诉归荑,想让我自己主动退位是绝不可能的,除非她杀了我!”
侍女负气而去,将柳西这边的情况报告给归荑。
归荑重伤在身,百谨每天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看她陪她,因此在百谨的督促照顾下,归荑一直都在床上将养。侍女也只能等百谨离开后,在床前将这件事告诉归荑。
归荑听完后,并没有多惊讶,好似柳西的反应都在她意料之中。
“你去找我表姐归芜,她会安排人和你一起去。”
“是!”侍女看了看归荑的面色,较之刚受伤的时候要好多了,她也就更放心去做归荑交待的事了。
归芜派去的人,自然是跟百愿中毒相关的人。当柳西听到百愿中毒了,而且那毒竟是下在她送给百愿的酒中,顿时觉得她的整个世界都昏暗了下来。
“是我害了他!”柳西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叫道,“若是我那天没有送他那壶酒,他就不会中毒!”
她颓然的倒在地上,并不知道归荑派来的侍女是何时离开的,桌案上放着那份退位昭书。她在地上坐了很久,突然想到了什么,全身像是充满了力气,起身抓起桌上的退位昭书,冲出门去,不顾别人的阻拦,硬是往生辉阁闯。
“是你,是你对不对?”门外被拦下的柳西对着屋里的归荑叫道。
“让她进来吧。”归荑喝完药对归芜道。
归芜想了想,去开门让人将柳西带进来,却留下陪在归荑身边。
柳西见到归荑,更加激奋了,“是你,是你在我送给百愿的酒中下了毒对不对!”
“没错,是我。”归荑平静的承认。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柳西哭着想往归荑这边仆过来,但却被人拦下了。
归荑稍稍坐起来一点,靠在归芜的身上,看着柳西冷冷的道:“你如果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那百愿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听到百愿,柳西平静了许多,挣开双手,拿出归荑给她的退位昭书扬了扬,“你想的就是这个,我给你。你把解药给我,我马上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