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寓正要走,却迎面走开几个黑衣人,手里握着剑,拦住了去路。
她把手里的鞭子握得更紧了,由于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她的手心溢出了冷汗。
她一脚踢倒那个领路的妇人,其他人见状都围上来,她一个凌跃而起,再迅速用脚转了一个圈踢倒那些人。
见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她暗自后悔,小时候没有精学剑。
用右脚往后一踢,右手拿着鞭子对着前方的人的挥去,那人脖颈被鞭子缠住动弹不得,南寓用力把鞭子朝着她扯过来,那人脖颈沁出了血,染红了鞭子。
南寓吼道:“你们再动手我就杀了他。”
其他人面面相觐,正打算再出手时。
那倒地的妇人起了身,拿起刀往南寓的方向一扔,南寓一个不备便被刺中右肩。
她受痛顿了片刻,回头用鞭子往马屁股上一抽,马儿受痛向前奔去,几个黑衣人立刻上前,正在这时,她从袖子里拿出玉箫,吹动玉箫,几只毒箭立刻飞出,面前的黑衣人一个个倒下,那妇人趁此机会立刻跑出巷子。
看着面前一个个躺下的黑衣人,毒针刺中的地方溢出血来,她颤颤巍巍地走上前,道:“这可是西域剧毒,你们再不走可就真没机会了。”
那行人听了,用手捂住还在不断出血的伤口,慌乱的跑出了巷子。
南寓忘着迅速消失的人影,想起了阿拉佑。
阿拉佑的阿父就是被人暗杀的,死得不明不白阿拉佑的阿母带着阿拉佑来到了漠南,因为从小没有阿父,阿拉佑刚开始被很多人欺负,后来多亏了南寓收留了她。
大抵没有那支玉箫,她今日也会无故葬身在这雒阳城吧。
忽的,她只觉得眼前的东西都不清晰,一晃神,再接着,就没了知觉。
这时,一个穿粗布衣裳的男子走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就背起她,到附近的药铺抓了点药。
男子背着她走到了城外的一片树林,树林深处有一间房子。
门口的女子正来回踱步走,见着男子归来,赶紧迎上来。
看见了男子背上的女孩受了伤,便询问:“这姑娘是怎么了?”
男子神色平静:“被几个来路不明的刺客伤了,凌初,你去烧些热水。”
被唤作“凌初”女子点点头,转身进了灶房。
水“咕噜咕噜”地烧着,女子进进出出地忙活着。
过了许久,男子为南寓包扎好伤口后,女子拿来毛巾为男子擦了擦汗。
“武仲,这姑娘不像是我们大汉的人哪。”
“看她的服饰应当是匈奴人,此番应当是来朝见陛下的,只是初到雒阳又怎么会遇上刺杀,雒阳城一向平静。”
他又看了看凌初,眉头一皱说道:“况且她虽然只是右肩中了刀,但是这刀上是剧毒,我想如果要救她,还是明日要去抓一副药。”
……
因了将军的出征,马府上下都笼罩在一片死寂中。
亮堂的屋内,马府的正室夫人窦昔正慵懒地靠在软榻上。
先前的那个妇人正急匆匆地走到屋内,屏退了其他侍者。
走到大夫人旁边,又仔细查看了四周说道:“夫人,咱们的人失手了。”
那大夫人一下惊坐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她:“失手?这可怎么给征姑娘交代。”
正说着,便听见外面有人禀报:“夫人,大小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