挛提莫有点不放心这个活泼的寓儿,到了雒阳可别惹出什么乱子才好。
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寓儿啊,眼看快到雒阳了,我还是要交代你一些事情,你知道的,你是马府庶出的女儿,但是你又是我们匈奴居次,这件事情是千万不能透露出去的,知道吗?”
南寓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点点头。
南寓又倒了一盏茶,喝了一口,笑得狡黠:“三哥,抛去那趁人之危的乌桓国不说,我倒觉得那宁芷跟你倒挺般配!”
挛提莫一时语噎,吞吐道:“胡…说什么呢,怎的突然提起她。”
“你说话这表情像极了四月那场大战前宁芷跟我说的话,简直是分毫不差。”她学着他先前的表情,道:“南寓啊,眼看我们立刻就要开战了,你就不要这么自以为是了,我会打败你的。”
南寓嘴角扯出微笑的弧度:“但她还是输了。”
夜色漆黑,天上只有零星的几颗星子,即使月亮比平常圆,却不够明亮。
马援带领的队伍已经在临乡附近安营扎寨。他在帐篷内看着米堆成的山川地形图,陷入了沉思。
正在这时,一士兵着急地奔走进来,递上了用竹筒封好的密报。
马援接过来,展开丝帛,看了片刻,便下令:今日亥时,进攻临乡。
临乡的城墙上,来来回回有士兵拿着火把在走动巡查。
蛮兵早就在外面的草丛埋伏好了。
为首的人放了一个信号弹,它立即冲向天空,所有的蛮兵接到信号都向着城门方向冲去。
城墙上的士兵都吃了一惊,立刻集结队伍。
激烈的嘶喊声响天动地,兵器碰撞的声音和人哀嚎的声音交错着,鲜血沾满了每个人的刀上,剑上。
他们为了各自的忠诚,各自的信仰战斗着,虽然坚守不同。
这显然是一场不用思考就知道胜败的战役。
未到半晌,马援率领的军队就赶到了,马援端坐在马上,像一根定海神针,他的左右是宗均和耿舒,似乎只要有他的战役,就没有过失败。
他右手手指向后一拂,万千的箭矢向前放去,如长针如细雨般细密地扎在敌军的身上。
夜凉如水,无星无月。
眼前一片漆黑,激烈的喊声和打斗声交织,黑暗中只有刀光剑影闪起的光亮。
敌军显然没想到这是个圈套,连忙叫着撤退。
耿舒轻蔑一笑:“我还以为这蛮兵有多厉害,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
宗均淡淡道“耿大人,蛮兵并没你想象的那么不堪,只是我们人数上占了优势罢了。”
马援听了这番话倒是岿然不动,保持着看向前的姿势,在冷风的呼啸中,他两颊的鬓发被风吹起,散落地贴在脸庞上。
马援率领的士兵人数上占优势,又是攻其不备,不久便击退了蛮兵。
这一夜,马援率领的军队斩杀敌军两千余人。
胜利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京都。皇帝很是高兴,立刻对新息侯府进行了封赏。
打完了这一仗,马援率领的汉军又马不停蹄第朝着壶头山方向前进。
对于他而言,功名已无用,这一生该拿的功名它都得到了,这一战,只是为了给自己的一生画上完美的结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