挛提莫仔细听了一会儿说:“好像是有人,但是寓儿,三哥说过多少次了,这是无魂冢,不能单独行动,你是我们匈奴尊贵的居次,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我同你一起去。”
“我知道啦,我们走吧。”
翻过了一座小沙丘,果然看到有两人躺在发烫的沙子上,一人身着华贵的月白色衣裳,头发已凌乱,剑眉星目,倒是十分英气,虽处于困境,却仍是一脸坚定。
另一人看着似是一个奴才。
两人因为缺水几乎休克。
南寓赶紧跑过去,把身上带的水壶递给他们,可是他们好像已经没有力气拿东西,南寓叫上须卜洵给他们喂水,挛提莫感到不满为难地说:“寓儿,如果他们是细作呢……。”
还没说完,南寓就打断了他“我们可以杀,但若是好人怎么办,先救再说。”
虽是救了他们,但是南寓的戏本子看了太多,觉得有可能是想混进来的细作,且此前的征玉不就是扮成可怜人入了匈奴,差点酿成大错。
给他们喂了水,又把他们扶起。
南寓见他们恢复了力气,此下又认定他们是坏人,双手在胸前一交叉,便问:“你们从哪里来?为什么来这儿?你们是谁?”
那人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鲜红的异族衣裳,辫子上插着鎏金的簪子,眼睛很是明亮,看着不是汉人,他说:“我们是来大漠探险的。”
南寓看见他腰间的令牌,一把扯过来,一个金闪闪的“窦”字看得她晃眼。
这些年来,不计其数的汉人前来漠南探测匈奴的情况,她嘴角上挑,觉得这个借口甚是可笑:“探险?这些年来,你们大汉来探险的人不下数百个,怎么,你们大汉都安居乐业了?况且就你们两个人,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匈奴境内,你们可是不想活了?”
说着,南寓从须卜洵手里拔出长剑,指着窦鞍。
窦鞍看着眼前这个年龄不大,但是衣裳明显不是汉人,猜测她的身份,虽然话很嚣张,但却充满了稚气。
旁边的人见一个小姑娘拿剑指着自家公子,赶紧呵斥到:“放肆!我家公子也是你能指的?”
“到底是我放肆还是你放肆,我告诉你,这是匈奴境内,不是你们大汉,我能救你自然也能杀你。”
南寓把剑转而指向那奴才。
那人似是被这番话惊到,只哼出一个“你”字。
窦鞍赶紧解释“姑娘别误会,是承业唐突了,我替他跟你道歉。”
大漠的风呼呼地吹着,空气里都是火药味,剑拔弩张的气氛令人感到一颤。
忽然,一个匈奴士兵跑来在南寓耳边说了几句话,南寓眉头一皱,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扭头对挛提莫说道:“三哥,我们走。”
挛提莫执着着“寓儿,不能放过他们啊。”
“哎呀,三哥快走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窦鞍看着前方一袭红衣,若隐若现,说道:“姑娘,你要是去雒阳,可以来窦府找我,我会还了你这个恩情。”
南寓头也不回的说:“恩情就不必了,早点离开吧,傍晚便会有大量狼群出没。”
“寓儿,那是窦府的人啊。你知道的,来这儿的人都为了未央珏,窦府当年杀了我们多少人。”
“我是看他们不像坏人,而且他也不一定和窦昔有关啊。我刚才也只是看他说谎便吓唬吓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