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太子不知为何突然双手揪住程温裕的衣领,将他压在城墙边,接着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高高举着,像是在威胁程温裕。程温裕摇了摇头,又说了句什么,然后,那把匕首就猛地**了程温裕的胸口,程温裕大叫一声,向后倒去,但是他抓住太子的袖子,想要拉住他,以便稳住身形,两人争执的间,太子的手一松,程温裕的身子向城墙外倒去,瞬时不见了踪影,片刻,隐约传来落水的声音,皇宫的城墙外就是护城河。
群臣惊慌不知所措,看向皇帝,只见皇帝指着不远处的太子,气得浑身颤抖,半晌才挤出几个字:“孽子!孽子!”肥胖的身子抖了几下,终于矮了下去。群臣忽拥来,抱住皇帝的,大叫的,急得跺脚的,叫御医的,乱成一团。
城墙那边,回过神来的太子,被这边的喧闹吸引了目光,急忙跑了过来,才跑了一半,听到有人叫唤:“皇,皇……”脚步突然就停滞了,像是一个用线提动的木偶,突然被丢在一旁,不再理会,于是,那个木偶不得不保持着前一种的姿势,僵硬地站着。
火折子却在这一瞬间忽然熄灭了。
“快说!你是如何跟着我们来了如烟城?“寒月刚想用剑威胁他,但想到这剑便是这淫贼铸的,如此似乎不太好,便又将剑放回了袖子里。虽然对白顷她心中存了一百条杀心,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他铸的这把剑确实帮了自己很大的忙,却是不知师傅究竟是如何得了这把灵巧轻便的可以自由伸缩的剑。
虽是不如冯翰林的那柄翠羽剑,但也是难得的奇剑了!
司空正平笑笑,便一闪身便钻进了轿子中去,一行人便又浩浩荡荡的从驿馆出发,往京城而去。这一路,便又是免不了青阳百姓的夹道相送。不管这爱戴是真是假,对司空正平来说,倒还是有些受用的。只不过还未出青阳,他便要开始担心这一路会遇到的事情了!
毕竟,他与司空历相比,虽然他远强过自己的大哥,但是在父亲的心中,最重要的,却仍是他司空历。自己的小命,便只有自己小心了!况且,青阳还有一个志得意满狂妄的书亮在此,即便他是他的主子,他也要万分小心。
每一步,都是步步惊心,步步血泪!
话说寒月与聂立轩老头一路北,虽然心中都是充满着急切,但是因着聂立轩的残疾,赶不得太快。虽说他轻功卓群,可毕竟少了一条小腿,怎么说都始终有些妨碍。到了将近四月,两人才将将到了如烟城。
“姑娘,冤枉啊!我怎么会跟着你们来云间的?只是小的游历到此,晚闲来无事瞎逛着,便见到姑娘和前辈有些'鬼鬼祟祟'的样子,一时好奇心起才跟着你们过来的,不过不小心听了几句话便被姑娘发现了!姑娘果真神功盖世啊!“
听到这里,寒月却又是一怒,险些又拔出剑来,白顷暗道不好,这女子竟不吃这一套,便忙拦住寒月的手,将剑收回去,奈何却又碰到了寒月的手,看着寒月几乎要冒火的眼睛,白顷心道:“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