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清一惊,立刻手疾眼快的用一纱网把它罩住。韶华定眼一看,竟是一只金灿灿的大蟾蜍。
再看刚刚那只圆鼎里面,全是黑乎乎的药汁。
韶华惊叹道:“原来这世上真的有金蟾呐!”
木子清轻声道:“这趟收获委实不小。”
只见木子清把金蟾提起来,取出一根银针和一个小瓶子,从金蟾的腹部扎了下去,没一会儿,便有金灿灿的汁液流了出来,韶华心想这大概就是金蟾血了。
随着金蟾的血液流进瓶子,金蟾明显越来越萎顿,待金蟾快要奄奄一息之时,木子清掏出两粒药丸放进了金蟾嘴里。
韶华一脸惊奇的在旁边看着,虽不知这东西是干嘛用的,但看木子清凝神聚气,娴熟小心,不肯浪费一滴金蟾血液,心知肯定是碰见好东西了,不由暗暗高兴。
木子清把金蟾放回了圆鼎内,韶华把它按照原来的模样盖好,看着盒内那些紫练果心动不已,但心知这马长老不是个好对付的,他们还得在宁府借住两天,只能再寻机会了。
俩人把屋内物品按照原来的模样摆好,正待要出去,便听到了说话声。
从窗户往外看去,却是顶着个圆滚滚大肚皮的包三临和瘦的好似竹竿子的李四风弟兄俩,俩人站在一起,胖的更胖,瘦的更瘦,远远看去像是一个碗跟一根筷子一块走来。
包三临服了三声笑的解药后,歇了一天一夜才恢复过来,刚一下床,便叫上兄弟李四风,专门前来和马长老道谢,那日毕竟是马长老给的解药。
那李四风是个活泛性子,见两个小厮蹲地上打盹,故意一声大喝,直吓了两个小厮一大跳,瞌睡全跑光光了。
见来人是府里的武师,俩小厮忙站起来行礼。
李四风提着两壶好酒,大声笑道:“你们马长老可在?我们兄弟二人是专程来道谢的。”
小厮回答不在,二人问了几句话,把酒放下,说是明日再亲自来。
待二人走后,韶华抿唇笑道:“司业,见了这兄弟二人,我心里就有好主意。”
木子清瞧她一眼,倒不知她又有了什么好点子。
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马长老的小院里溜了出来,不远不近的跟在李四风和包三临身后。
李四风摸了摸脖子,对包三临道:“怎么老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包三临看了看府里来来往往的婢女,摸了摸大肚皮笑道:“是不是哪个小丫鬟看中了你。”
李四风朝身边的丫鬟吹了两声口哨,直惊得几名胆小的丫头脚底像是乘了风,走的飞快。
韶华在后面把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不由一阵恶寒,心道这人对自己那副德行就没点数么,哪个脑袋正常的会主动往火坑里跳啊。
宁府的四大武师感情颇好,皆住在一个大院子里,二人回来时正好碰见了李大玉,李四风和包三临便一同去了李大玉的房间。
韶华暗道好机会,带着木子清偷偷潜入李四风屋内。
昨日她和小宝在林子里被围攻时,便闻见李四风和包三临身上皆有酒气,还混杂着许多种类,心知二人皆是好酒之人。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李四风卧室里都摆着不少好酒,人参酒,蛇酒,蝎子酒更是应有尽有。
韶华走到那个最大的酒罐子前面,打开盖子,里面一颗人参如婴儿手臂般大小,木子清立刻明白了她的打算,往里面倒了数滴金蟾血。
两人相视一笑,从李四风的屋内走出,又去了包三临的屋子里。包三临屋内的酒虽不及李四风的花样多,可也实在不少,二人依旧选个最大的管罐子,同样倒了几滴金蟾血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