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有什么话,是不想你夸夸其谈,误了刚才你我留下的好感,这副字,是赝品。”林哏哏笃定道。
“哦?小哥何出此言呢?”
林哏哏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浩然正气牌,递给了董琼,这救过他一命的东西,一直视为幸运物。
董琼端详了片刻,笑着将之还给了林哏哏。
“小哥是个妙人,还得感谢你给我留了颜面。”
林哏哏什么都不懂,只不过撞在了枪口上,这副字的原迹,尚且在云芽先生家,他见过。
“这字临摹的不错,但终究少了真迹的韵味,我和云芽先生算是忘年交,略知一二。”林哏哏嘴上这么说,但换一件东西,还不是装不下去了。
“小哥这块铜牌虽然没落款,但想必意义重大,如若不是,我都有心开价了。”董琼客套道,这东西,没落款就是没落款,价值可能更高,但价格上差太多了,作为生意人,她未必会要。
“其实呢,我对你们这行,有些了解…”林哏哏欲言又止。
“小哥的意思是?”
“呵呵,这里也没别人,我方才给了你诚意,希望你也能以诚相待?”
“那是当然,不知小哥?”
“听说这古玩行业,都是销金窟啊…不知道你这?”林哏哏起身,背对着董琼说道,话不可太明显,销金窟,足够董琼听明白,就看她接不接招了。
“不知道小哥,是哪家公子?”董琼陈默片刻,开口问道,已然动心。
“海城,辛家。”
“呵呵,刚才还说以诚相待,小哥说的是海城瀚海吧,辛家就一个儿子,辛鸿鹄,我刚好认识。”董琼笑说道,但不是嘲笑。
“所以说啊,名不正言不顺的儿子,比不上我那哥哥,要不怎么会找来这里呢?”苦情戏,林哏哏又编造了一处苦情豪门大剧。
“我如何信你呢?”董琼问道。
林哏哏掏出手机,解锁丢给了董琼:存的名字是鹧鸪,你可以打过去问一下,既然你们认识,你刚好可以叙叙旧。
林哏哏在赌,辛鸿鹄一定会接,如果他们之间真的认识,那辛鸿鹄一定对她有所了解,根据辛鸿鹄的聪明才智,应该可以过关,况且谁也不会问,对面这个男的是不是你家老子的私生子。
“喂?”辛鸿鹄接了电话。
“哟,还真是辛总啊,我是董琼。”
“好久不见,怎么他的电话在你这?”辛鸿鹄问道。
“哦,哪里,我捡了一手机,也没锁,寻思翻个通讯录看看找下失主的朋友,一看有你名字,这不,试一试,这是你朋友还是生意伙伴吗?”
“那是我弟…兄弟,马大哈,怎么跑浦江去了,行了,不管了,他自己会补办卡的,手机你先放着吧,以后再告诉他一声,我这有点事,改天来海城聚一聚?”
“好嘞,就这么说。”
全程开着免提。绕是如此,也不得不佩服董琼的谨慎和辛鸿鹄的随机应变,特别是那突然改口的兄弟,简直神来之笔,欲盖弥彰。
“要不要再给老头子打电话确认一下?”林哏哏故意说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多有冒犯了,对于客户的隐私,我们在信得过的前提下,尽量不知道太多的好。”董琼露出了狐狸尾巴。
林哏哏也确认,这个董琼,就是给刘渊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