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周意已经不再搭理王思宁,又看向古大夫问道:“孩子没事吧?”
古大夫闻言回道:“还是有点发烫,好在不严重,多喂点水用温水擦身,体温能降下来便没事了。”
“嗯,你赶紧抱孩子上马车。”周意说。
这外头的天气还是有点冷,小孩发着烧,吹冷风只会加重病情。
“哎。”古大夫点点头,便抱着小孩上了他来时乘坐的马车。
王思宁见状想去抢回孩子,可又怕马车周围的侍卫,只好大喊:“你站住!你们这是要抢劫是吧?”
周意正想说话,萧衍马车的车窗帘被拉了开。
“是谁说本王抢劫?”
萧衍目光淡淡瞥向王思宁。
王思宁顿时打了个激灵,但随即也不知想起什么,又抬起下巴说:“你们要抢走我的孩子,难道不是抢劫吗?”
萧衍闻言看向周意:“孙家给这女人赡养费了吗?”
“从去年开始便给了,一年两贯钱,一文不差她的。”周意说。
萧衍又看向王思宁:“当初你选择要赡养费,这孩子归孙家所有,钱都收了,如今孩子倒不想给了?”
“你说过等孩子三个月大再抱回孙家的!”王思宁顿时瞪大眼睛反驳。
“这孩子是几月生的?”萧衍淡淡道。
“去年腊月生的,还没到三个月呢!”王思宁没好气道。
“哦,去年腊月生的,如今都二月了,也算三个月了。若按虚岁算,她都一岁了。”萧衍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句,随即又对着周意道:“意意,咱们走吧。”
周意扯了扯嘴角,听话地上了马车。
王思宁没想到萧衍这么无赖,她不由怒道:“你、你,你堂堂郡王,竟然戏耍我这个小女子!”
萧衍却把马车帘一撂,见周意已经坐好了,对着外头的赤一吩咐:“去孙家。”
眼见马车要走了,王思宁大急,她倒不是舍不得孩子,而是如今孩子是她唯一能牵制孙景文的手段,若是没了孩子,她都能预见孙景文理都不会理会她了。
情急之下,她想都没想便喊出声来:“你们站住!义阳王!你这个小人!无耻之徒!你一家都是反贼!该被千刀万剐!”
原本准备上马走的几个随行侍卫听到王思宁的话,顿时停下了动作,皆寒着脸看向王思宁。
“放肆!你这贱妇,竟敢以下犯上,诬蔑我家王爷!”赤一大喝一声。
王思宁反应过来自个说了什么,也是被自个吓得不轻,脸色瞬间煞白。
马车内周意和萧衍也对视了一眼。
半会,萧衍才整了整衣袖,淡淡吩咐:“王氏以下犯上,信口胡言,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