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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唯一感受过温暖的日子,虽然只存在了几个月但是之后就再也没有相似的苦旅。爱抽烟爱喝酒喜欢打人的他从来不会吼她一句,虽然约架打架成性,但是总归有一点是好,他能屈能伸,打得起打得过,也输得起付得起软,对于社会上存在的真正的一些可怕危险他自是知道不去沾染。这也是为什么晚上打完架他可以在早上随意地接吻。这也是为什么他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他对她是如此的相信,但是她依旧是矫揉造作惯了地对他不说实话。他告诉了自己所有的事去哪个,就连什么时候开始进行自我安抚他也说了。再有憎恶之气他也只是未满二十的少年,说到这些的时候,他左手搪着酒瓶子,还显得饶有兴致。这些她都只是当作故事听,不过都还记得,只是不太在意。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是一个唯一感动到她的人。
纯粹就是胡扯,十八岁啥都不会的年纪就学会了自尝自夸,说着养家糊口。他们都不爱上学,但是身强体壮的老炮好歹还是自己什么叫作自力更生,晚上在黑店打着长工,那时就已经坚持了有一个年头之久了。
婊子终究是婊子,这梦珂不知道是麻木至深还是怎的。从来不说一句心疼的话反正给钱就用。她也抽烟,还是要那种两三百一大条的那种,最低不能对于四十一包;否则就开始狂躁,要么嘴里操着脏话,要么就私下管有钱的社会哥们要钱。这样说来,算作是几十个人供着一个大少奶奶了。
后来等到快要毕业的时候,炮哥和同校的另一个刺头起了争执,在他去厕所的路上,直接举起硕大的拳头扔向那人的后脑勺,一瞬间的天旋地暗,那人倒在一边勉强支撑着身体。本来没想着下死手的他按着那人又是几拳,周围的人拉都拉不住。
那是学校新教学楼策划准备施工的日子,里面已经稀烂状,拿着廉价的铁皮子象征性地围了一圈。炮儿打完之后,那人身子直接躺到了铁皮子,已经是昏迷不醒。伙计们招呼着他赶紧躲一躲,老大之后他爸来了就麻烦着。
这件事的全过程让站在老教学楼四楼走廊的梦珂全看在了眼里,她不同往日的平静着吃着碗里面条。
后来的炮哥就转学了自此没有了下文,听说他来了江城,于是经过一年蜕变的她打算继续在这边读下去,慢慢寻找着下一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