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隆和我说,在这里他不会再被任何人打败的。”巴尔斯躺在草地上,抬起手在脸上抹了抹。
他望着那被夕阳染得通红的天幕,高高的像是新娘的红盖头。
那一瞬间,在李响的眼中,巴尔斯似乎又变回了那个肉嘟嘟的小孩子。
这一天巴尔斯说了很多,而李响就在旁边静静的听着。
从李响刚离开他时的悲伤,到后来训练的刻苦,再到与索隆的那2001次比拼。
以至于后来耕四郎师傅交给了自己那把寒蝉,再到毕业后同学们的各奔天涯。
几年的时间,似乎在两人的交谈中如同白驹过隙,但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这个十八岁的少年自己才知道。
李响揉着巴尔斯那凌厉的短发,手里就像是攥着一把野蛮生长的野草。
夜色渐渐吞没了世界,像是天狗吃掉了这天圆地方。
今天的月亮朦胧得很,倒是漫天的星辰一望无际,像是在天幕上打碎了快玻璃,零零碎碎,散落得到处都是。
“好美啊!”巴尔斯仰着头躺到了草地上,整个人躺成了一个“大”字。
眼底尽是那无尽的夜。
巴尔斯像是整个人要掉到那片星空里一般,像是能在那片流光溢彩的星云间遨游,像是自己的周身便是那些打翻的彩墨。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巴尔斯,你向往那片天空吗!”李响伸了个懒腰,他所来自的那现代都市已经很难再看到像这样浩渺的星海了。
“嗯!如果我是一只鸟该多好啊!”巴尔斯的眸子里闪耀着光芒。
“在一心道场外,同样有着这样广阔的世界,而那里的名字叫做大海。”
“大海?那里也有星星吗?”巴尔斯不只一次的听到了这李响口中的名词。
“不。”李响摇了摇头,“但是那里有着和天空一样深邃而无尽的湛蓝,也有着与之别样的壮丽!”
“是吗?那还真是想去看看呢!”
巴尔斯笑了笑,随即转头问道,“李响,你去过大海吗?”
“没有,我也只是向往着,还真是想去看看呢!”
似乎某一刻,他看到了巴尔斯心中的明亮。
.......
“耕四郎师傅!我和约瑟夫来给你送索隆大哥伙伴的......的画像了!”
清晨的道场闯入了两个陌生人。
两人的腰间各自别着一把古朴的剑。
说话的那人带着黑色的墨镜,外面穿着蓝色的外套,里面套着个黑色的衬衫。下身穿着一个休闲裤,手上还带了块黑色的腕表。
旁边的那家伙嘴里叼着根烟,头上裹了块护额,一身的墨绿色风衣下是一个黄格子的短裤,左手攥着一沓通缉令。
“哦,强尼先生啊。”耕四郎笑眯眯的看着来人,放下了手里的清茶。
“看得出来,你们变强了啊。你们来这里出任务吗?”
“唔,是啊。”绿色风衣的家伙掐灭了烟头,把手里的那沓通缉令压到了耕四郎的桌子上,牛皮纸上是大大的“WANTED”,下面是一张开心的笑脸。
“这是老大的新伙伴,要比我和强尼还要强。”约瑟夫兜子里又掏出了颗烟,白烟在神龛前缭绕。
“海贼嘛......”耕四郎老师看着手中的牛皮纸,脸上说不出个喜怒哀乐。
“他们的目标是伟大航路,那片代表着死亡的海域。索隆大哥可能再也不会回到东海了。”强尼高深的叹了一口气。
练剑的孩子们也都僵硬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