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秋雨带来了九方国许久不见的寒气,细雨朦胧,氤氲雾气,让这一排排青松尖都挂满了水珠。
断江不屑地看着站在马车顶的朝汐,嗤之以鼻。
“一个感知境的废物,还想要多管闲事!“
朝汐眼神冷冽。
“路见不平,自然要管!”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管!”
断江话音刚落,手中聚集着的雨滴犹如炸裂一般,极速向着整个儿马车而去。
朝汐向后一翻,翻身下车,脚下生风,一把柴刀叮叮当当地抵挡着强力的雨滴。
马车开始剧烈的摇晃,发出犹豫要散架的“吱呀”声。
雨滴落下,朝汐飞身而去,扬刀欲斩断江。
仅仅一刹那,断江的身边悬起无数松树尖叶,四面八方向着朝汐而来。这尖叶如同飞刀,若是扎在身,恐怕会瞬间要了朝汐的命。
朝汐抵挡不住,一步急刹,步步后撤,撤回到马车后面。
可这马车也抵挡不住断江的尖叶,“砰”地一声,轱辘断了,马车顺势歪了下来,”哐“地一声,半边车底砸在了地。
马车内,李光重没有半分声音。
朝汐从空隙中再次飞跃而出,挡住了三片尖叶,她扬刀而,马就要劈开断江的头顶。
断江没有动,没有躲避也没有去挡,他只是淡漠地看着朝汐,眼中满是轻蔑。
柴刀砍在断江头,朝汐使了十分力。
柴刀被弹飞的那一刻,朝汐明白了断江眼中的轻蔑。
断江什么都没做,可她却伤不了他分毫,甚至还被他身强大的力量所震伤,腾空飞出去老远。
断江看着倒在地的朝汐,笑了笑说道:“这就是悬台与废物的区别!如此,小姑娘还要多管闲事吗?”
朝汐缓缓站起身来,嘴角露出一丝血来。
她看了看断掉的柴刀,紧紧皱着眉头,她抹了一把嘴边的血,冷笑一声问道:“难道你还能放我走吗?”
“当然不能。”断江淡淡说着,手掌举起,微张,手心中聚集的雨滴和尖叶开始高速地旋转着。
“但我能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朝汐俯身摸向断掉的柴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身后大道的人再有半柱香的功夫就会转到这条小路,而断江也会在这半柱香内,杀了他们。
“小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希望你下辈子投胎,做个少管闲事的人!”
断江说完,手掌向前一推,那些高速旋转聚集的雨滴与尖叶通通向着朝汐与李光重的马车而来。
朝汐自认为是挡不住断江这一击的,她手中那把断刀连刀尖都没了,本来就小的柴刀此时连刀柄算在内,也不过还有个一尺多长。
不知道这残破断刀,还能挡下几滴雨,几片叶。
朝汐弓步作势,那些比飞刀还要快的雨滴尖叶飞速而来。
“铛铛铛。”几声响,朝汐的手被震得酸麻,手中的刀仿佛已经到达极限,无数细小的裂痕盘旋在刀身,仿佛随时都要碎裂一样。
李光重的马车也趋势坍塌,车门已经被打得破烂,也不知道有没有尖叶飞进车厢内,但车内的李光重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哀嚎。
雨水不停,水珠不停,攻击不停。
手中的柴刀终于彻底碎裂,仿佛是破碎的冰面,一片片地剥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