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今天我要将你这淫……淫贼……剥皮抽……唔……”
剥皮抽筋四个字没有说完,朝汐的嘴就被堵了,灼热感涌头顶,她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然后心跳好像停了。
屋里酒气冲天,朝汐紧紧闭着眼睛,脑中一阵天旋地转。
好像醉得更深了些。
片刻,慕未明轻轻放开了她,双耳通红但表情依旧冷冷淡淡,他看着呆在原地不吵不闹的朝汐,抑制不住轻轻笑了笑。
早知如此,刚才何必挨打挨骂还挨咬,早这样不就完了嘛!
朝汐确实是愣住了,心脏骤停了片刻,然后开始猛烈地跳动,“突突突”地,震得她脑仁儿直疼。
慕未明见朝汐愣在原地,又怕她着凉,于是将她横抱起来,放在床,将被子一掀,盖在了身。
也不知道是凉意所致还是刚才那个吻所致,或者是因为此时心中的尴尬所致,总之朝汐的酒瞬间醒了大半。
脑子清醒了,朝汐就有些慌了。
说实话,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与哪个男子有肌肤之亲,也从没有想过会对哪个男子动心,她一直觉得儿女情长的事离她甚远,就算是对于曾让她心头一紧眼前一亮的沈萧声,也不过是敬仰罢了,从未有过什么爱慕之意。
她甚至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嫁为人妇,只想着大仇报了,然后就回到长竹村,继续过那闲云野鹤,无拘无束的日子。坐在裘老头的坟前喝酒,跟小六子和岳天虎去打猎,继续过着为了三五两银子奔波的平淡日子。
慕未明见朝汐躺在床发愣,心中很是尴尬,这回好像还真成了趁人之危的无耻老板了!于是站起身来柔声说道:“睡吧,好好休息,酒醒了再说。”
说完,慕未明就想转身离开。
朝汐这才回过神来,扭着头“喂”了一声。
慕未明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身看她。刚才确实是冲动使然,如今恢复了理性,却变得扭捏起来。
朝汐酒醒了,自然就不会像刚才那般撒泼耍闹,但刚才发生的事还是让她有些慌神。
她的嗓子有些哑,轻轻咳了两声说道:“外面都是客人,你就这么出去?”
慕未明一怔,耳朵红得像现在狐狸巷子尽头的夕阳。
是啊,朝汐的房间之前就是一间客房,外面便是走廊,走廊下就是大堂。
而且朝汐与慕未明的房间刚好一左一右处在两个尽头,慕未明要想回到自己的房间穿衣服,至少要光着膀子经过整个儿长廊。
难道……还真要再穿那身满是呕吐物的衣衫?慕未明低头看了看地的云鹤衫,满脸都写着抗拒。
朝汐缓过神后,自然也看到了地扔着的云鹤衫,看着面脏兮兮的东西,多少也猜到了自己做了些什么,也稍稍理解了慕未明光着半个身子的原因。
朝汐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角落的木柜,十分平淡地说道:“柜子里有衣服,你拿一件出来。”
慕未明这才回过头,扫了一眼墙角的小木柜,看着朝汐十分不愿地问道:“你是说让我……穿你的衣服?”
朝汐一怔,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把脑子也脱下来了吗?
“我的衣服你穿的进去吗!”朝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是说你将衣服拿给我,我穿好了去你房间拿身干净的衣服给你!”嗓子因为醉酒和呕吐变得十分沙哑,此时说了两句话,更是猛烈地咳嗽起来。
慕未明倒了杯茶水,走回床前。
“坐起来。”慕未明虽然语气冰冷但脸颊绯红,他看了看朝汐露在被子外的香肩锁骨,心里跳得更快,脸也红得更甚。
“看够了吗?”朝汐瞪着他,边拉着被子坐起来边说道。
慕未明尴尬地将眼神移向别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将茶杯递到朝汐手里,马站起身来去木柜里翻了件衣服出来,扔在了床。
“你转过去。”朝汐说道。
慕未明乖乖地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