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儿?来了可以敲门!”
曲深皱了皱眉,没做停留,往前面的门踏去。
阿涴的手缓缓附心脏前,深吸口气,才平复了心绪,跟面前人的步子,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也不问,开门【】进去。
阿涴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
眼前果然是一间书房,里面整整摆了四排偌大的书柜。视线一跑过去,便是瞧见一本关于钢琴的著作。
眼见他离自己有些远了,阿涴加快脚步跟着。现下也不是什么值得观赏书籍的时候。
他的身子快要走到了椅旁,阿涴没有低头看脚下的东西,快速迈出去。
倏然,小腿似是被什么固住,拿出去的步子还不及稳住身形,后面的重心也极速往前去。
“啊……”
惊吓过度,阿涴感觉这一跤摔下去铁定是要面部朝地了。
她正想着要怎么趋利避害时,面前闪过一道人影,在她快要落地的瞬间接住了她,而后,两人双双着地。
眼对眼,鼻对鼻……
阿涴觉得嗓子眼被堵住,呼吸间竟是窒息的味道。
一声闷哼从他口中发出,断绝了她所有的想法。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有没有很痛?”
她的脑袋迅速抬了起来,手已经占据先机,摸到了他的脑后。
要是这样摔下去,受伤的应该是脑袋才对。
身下的人并没有发笑,面目凡是凝聚了悲伤,冷冷地说道:“你如今这样,莫非是后悔了?做了这样的事,你难道还觉得,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明明是你说,我们没有丝毫瓜葛了。可如今,你这关切的模样,是在后悔,是在担心我吗?慕檀涴,你就是这样自以为是。”
耳廓的通红渐渐散去,那放在他脑后的手也迅速收了回来,像是着了魔似的,她敏捷地爬起了身,冷冷淡淡地说:
“抱歉,是我破坏规矩了,对不起。需要搭一把手吗?”
“不需要。”他从地毯起了身,摸着自己的脑后往桌边走去,“请不要过来,就在那里。我给你东西。不愧是你,一心念着的,总是你的目的。”
她的目光在他的脑后扫了扫,没发现血迹,眼里却是多了几分心疼,在他从桌拿过一个盒子的刹那,眼眶里的情绪从而无波动。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像你说的那样。”
曲深未置可否,向她走了过来,脚下微不可察地一抬,走到她旁边,将东西塞给她,冷声言:“给你,手机!”
刚说完,便转身回了桌边去。坐下身,他开了电脑,似是把她做了空气。
阿涴低头望着手里的东西,又扫了一眼他的面容,回身走出。
脚步刚要走出,她忽然听见那道声音带着压抑道:“我要结婚了!”
捧着盒子的手攥出了红印,她没有回头,语气中裹携着几分笑意和真诚说:“我知道。祝你幸福!”
“我要结婚了!”
仿若没有听见她说什么,他又重复。
她的唇角冷凝了几分,依旧回:“我知道,祝你幸福!”
没有再听到什么,她的身影顿了几秒,转身走了出去。
坐着的人抬眼一瞧,那个人早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毫不犹豫地离开,潇洒地转身,从来都是她的强项不是?
哪怕她心软一些,回头看他一眼,或是稍微降降身段,那么一切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过了几分钟,门口忽然来了一个人,金嫂敲了敲房门,惊醒了正在发呆的他。
“少爷……慕小姐她……没有吃早餐,走了。还有,骆小姐过来找你了。您要下去吃早餐吗?”
他的额心皱成一团,烦躁地问:“她有说什么没有?骆婷有没有找她说什么?”
心意落空,除了失落和更多的绝望,他想不出用什么词形容最合适。
“骆婷小姐正要找她搭话但却被……无视了。她没有理会,直接打车走了,连让齐叔送的机会都不给。”
金嫂小心地瞄了自家少爷的脸,道。
曲深拧了拧眉,脑里袭来阵阵疲惫。他低声吩咐:“去给我准备一杯咖啡。还有,让骆婷离开,告诉她,不要得寸进尺。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再这样,我们就没得多的谈了。”
金嫂担忧地问:“那少爷,您亲自做的早餐,怎么也要吃一些才去班呀!慕小姐不吃,您不能不吃呀!
这样对身体不好。要是董事长知道,一定会训诫我们没有照顾好您。”
“去准备咖啡!”
坐着的人面色彻底冷下来,用没有再商量余地的话命令她。
金嫂在心头叹了口气,“是,少爷!”
这要么就是用工作麻痹自己,或者是长时间地练着钢琴,跟自己过不去。那慕小姐也是,这么好的男人,哪儿去找呢?
脾气是偶尔冷了些,但面冷心热,对她也是十足十的好,听老齐说,还是喜欢了好多年的,唉,怎么就闹成了这副模样呢?
也是,老天爷总是喜欢折磨人啊!
……
深夜又来临,今天的日子,过得有些煎熬了。
阿涴想起在曲家看到骆婷那一脸得意的表情,不禁又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