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御书房的门,苏培缓步走到御案前,低眉顺眼的弯着腰。
“大王,人已经来了。”
放下手里的奏折,燕王望了一眼站在下面的女子,看到她狰狞的面容心底还是会有些不舒服,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去吧。”
苏培弯了腰,转身看向候在四周的宫人,“都跟咱家下去,快点。”
很快御书房内只剩下两人,燕王缓步走下台阶,负手而立,深沉眸光审视着眼前的女子,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与众不同的气场。
“那日在大殿上,孤还没跟你说上几句话,今日请你来,是为了让你给孤解惑。”
垂眸望着眼前的燕王,李悠然屈身揖手,“不知大王是有何事要问我。”
眸光一沉,燕王诧异的挑动眉梢,深邃眸光紧盯着眼前的女子,手指指了指她。
“你在孤的面前,自称我?”燕王陡然拔高了嗓音,“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孤的面前张狂。”
对燕王的怒火丝毫不在怕的,李悠然淡然一笑,气定神闲的回望着他,勾唇一笑。
“我非你燕国子民,在大王面前自然不必俯首称臣。”
瞳孔骤然一缩,燕王眯起眼眸透出危险的神色,“你好大的胆子,别忘了,你现在孤的手上,孤想让你死你就活不得。”
只见李悠然垂下眼眸轻笑一声,双手放于身前,气场有所收敛。
“大王请我来,自是不会杀我。”李悠然眸光微微一闪,“若我猜的不错,大王是为了楚人的事情请我进宫的。”
燕王冷哼一声,狭眸中迸发出明显的恼怒,“孤是一国之君,谁也不能妄图揣测孤的心思。”
一瞬间,李悠然感受到了燕王的杀气,但眸光仍旧是沉着自若。
“大王你慌了,因为楚人一事,你感觉到了危机感,楚人能潜伏进朝堂,那意味着还有别国的人潜伏在燕国,甚至于……”
“那把刀,就在您的脖颈之上。”
眯起眼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女子,一瞬间,燕王以为自己看到了故人,那种太过沉着的冷静,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
“你知道的太多了。”燕王阴沉的口吻杀气凛冽,“知道太多的人,通常死的很快。”
听到这话,李悠然不由得轻笑出声,眸光闪烁着讳莫如深的暗芒,“恰好,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命硬得很,大王不必担心。”
“与其在这里说这些无谓的,大王不如想一想该如何遏制眼线在燕国的一举一动。”
眼下的燕国漏洞百出,想要强盛只有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想要遏制他们的举动,哪里有那么简单。”燕王冷哼一声,眼底的杀意已经逐渐褪去,坐在软榻上,点了点身旁的位置,“你与孤说这些,究竟是何目的。”
“燕国的强盛,就是我的目的。”
李悠然缓步走到燕王的面前,傲视群雄的锐利视线迸发而出,对于天下的雄图霸心毫无遗漏的展现出来。
“当今天下五国平分,这样的情况已经维持了百年之久,天下分久必合,谁抓住这个机遇,谁就能号令群雄。”
图谋天下的雄心蓦然散发而出,李悠然缓缓落座,将矮几上的杯盏拿到面前。
“燕国虽为诸国最末,但对天下,也可有所图谋。”
挑起没少,荡漾着雄心讳莫如深的眸子望向略有沉思的燕王,“五国之中,唯有燕国与韩国拥有冗长的海岸线,但,韩国终年与秦国较量,已无力发展水师。”
“若能趁此机会,建立强大的水师,不久之后,燕国就是海上的霸主!届时,可向海外扩充国土,将别国的物资运输到燕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