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查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人是如何混进来的!”
望见太子阴沉的脸色,李起垂首拱了拱手,但心底还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殿下,属下觉得,此事咱们袖手旁观即可。”
借由楚人的手来杀了白钰,不是一举两得吗?
李起跟了他这么多年,李竞岂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当下厉眸射向了他,开口就是训斥。
“荒唐!不管怎么说,李钰他也是本宫的弟弟,他只能死在本宫的手上,明白了吗?”
感受到主子的震怒,李起立马拱手作揖,“是,属下知错,我这就去查明此时的来龙去脉。”
等到人走了,李竞一拳砸在墙面上,狰狞的面容透着不容置喙的杀气。
“要是让本宫知道了是谁在背后捅刀子,本宫绝对让他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一时之间,东宫之内人心惶惶,伺候的宫女们一个个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伺候的不好,死的就是自己了。
奇怪的是,处于风口浪尖上的济世堂,竟然在此时开门迎客了,让众人不禁觉得颇为诡异。
打开济世堂的大门,挂上接客的牌子,最高兴的莫过于春来了。
笑着伸了伸懒腰,望着门前人来人往的人,抬头望着高高升起的太阳。
“太好了,终于开门迎客了,又能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了!”
紫烟直接从背后踢了他一脚,“得了吧,我看你是又能偷懒了是吧?”
春来笑嘻嘻的拿着巾子,走入人群里吆喝着。
“大家伙来看一看喽!济世堂重新开张喽!大病小病的请往里走,欧诺没病没灾的进来买个大补丸,也可强身健体啊!”
在春来的吆喝声中,很快迎来第一个客人。
那些百姓听到济世堂重新开张了,都过来瞧病了,盛况依旧,好似那几日门可罗雀的情况,是错觉一般。
白钰坐在大堂上,一晌午都未曾休息过,前来瞧病的客人络绎不绝,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
把算好的账本交给紫烟,李悠然缓缓起身,“接下来你好生算着,若是算错了,就从你的例银里扣。”
望着艰涩难懂的账本,紫烟叹了口气,“要是秋霜在,就好了。”
也免了她在这里受苦啊,本该拿刀的一双手,现在却要打算盘,拿笔杆子,当真是委屈她了。
走到后厨,将准备上供的食盒拿走了,来到后门,看着正在给马儿喂草的冬去。
“冬去,走了。”
看到夫人来了,冬去放下草料,纵身上了车辕,马车朝着骊山的方向缓缓驶去。
白钰在骊山给庄妃立了个衣冠冢,以解相思之苦,两人约好每月的月初都要去探望了老人家一趟,济世堂忙着,就只能李悠然亲自前往了。
马车刚离开城里,冬去就察觉到不对劲,鹰凖眼眸看向四周,时刻保持着警醒。
“夫人,我们是不是要回城?”
闭目休憩的李悠然深吸一口气,“不用,找个没人的地方停下来。”
“可是,东家那边……”冬去还有些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