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你?”武幸有些惊愕,“可是,我们都是……”女子。
彭雪奡蹙眉向她解释,“在我教主之位坐稳之前,都不宜暴露我是女子之身的事实,女子做教主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也许这样的情况要保持很长一段时间,阿武,这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了,你做我的妻子,我才最放心。”
等到以后,再让阿武假孕,从外面抱来一个孩子,他不就有继承人了么?
的是有些道理,武幸自然也不觉得需要反驳,她本就感情淡薄,恐怕以后也不会喜欢上另一个人。
可是这样的话,彭雪奡在女子最美的花期之年,只能做一个男人了。
武幸自己并不觉得爱情是生命中的必需品,可是她所认识的每一个女子,谢嫦,秋月慈,魏烟愁,甚至是教主夫人,她们都曾为了爱情甘心付出。
彭雪奡不像她那般冷心冷肺,他也是尘世里一俗人,他能忍受吗?他会不会后悔?
彭雪奡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他只想站在当下,把握现在,一双大大的猫眼里盛着希冀的光芒,扑闪着看武幸。
武幸迟疑了片刻,才回答道,“好。”
彭雪奡便舒展了眉眼,笑了起来。
在阳安最重要的事情都已经办完,还收获了意外之喜,彭雪奡心头一阵轻松,决意今日好好休息一番,明清晨就启程回东阳。
未时刚过,色尚早,彭雪奡突然想起,“阿武是不是还未吃午饭?是我疏忽了。”
刚刚他与李二郎在房内商谈饮酒,张一徒和武幸在门外把守,竟是给忘了。
不过他刚才光顾着思考话,也没吃多少东西,肚子里还是空空如也,正好和阿武一起再去吃点别的。
武幸点点头,便跟在他身后,逛起街来。
看到街边有卖糖葫芦的,武幸掏出荷包买了两串,分了一串递给彭雪奡。
彭雪奡眯起眼睛舔上面的焦黄的饴糖,他一直很喜欢这些在山上见不到的东西,尤其钟爱街边的吃。
此时的他笑容灿烂明媚,才像是一个符合他年龄的十二三岁少年。
远远的看到一个做糖画的老婆婆,彭雪奡有些惊喜,这么多年他的口味一直没有变过,和武幸一样,嗜甜,此时自然极为欣喜,他回头对武幸叫道,“阿武,我们去那边看看!”
武幸一愣,点了下头。
彭雪奡看她面色不对,也收敛起了笑容凝重起来,“怎么了阿武?”
“有人在跟着我们。”武幸低声道。
她也是刚刚才发现,街上人声吵杂,很难通过脚步声呼吸声来分辨哪个人是身负武功的高手,可是她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便清楚的发现,一个带着纬帽的黑衣男人,从香楼出来开始,就一直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