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婷若有所思的看了高深一眼，是她猜的这样吗？

“过去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只想杀了林希亮，可他从来对任何人都狠，他猜到是我后，我越来越影响不了她。”

“他在心里坚定不移认定了那个干干净净的孟进的身份，我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因果线越来越淡。”

“他成功了就会再杀我一次，灰飞烟灭！”

“我只想杀了林希亮，而他们用魂飞魄散的代价围困住克罗，就是想看看，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会做到什么地步。”

“要么虫人全部死，要么人全部死，才算完！”

影像消失，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团黑色的怪物。

它形状不规则，身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脸。

老人的，小孩的，男人的，女人的，有的面色惊恐，有的面色扭曲，有的咧嘴大笑，有的不断哭泣……

而其中，最大最显眼的脸，是玲玲。

“我有错吗！？”

“我有错吗！？”

从玲玲开始，黑雾中无数张脸嘴巴张张合合说着同样的话，他们大多都是实验受害者留下的不甘以及怨念。

“给我闭嘴！”高深猛地大吼一声，“陈珏呢？！”

“陈珏？”

“陈珏也是罪魁祸首，他也是罪魁祸首，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晨曦交出去。”

“他活该！”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黑色的浓雾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从里面扔出了一个人。

那人伤痕累累，肌肤腐烂，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陈珏！”

高深猛地冲过去，蹲在对方面前，伸出手却不敢碰，不知道自己的手能放哪里。

“你活该啊！”高深看着他，“你怎么就被那玩意抓到了呢？”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多狼狈啊，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丑的模样。你变成这样子，我怎么救你啊？”

“真的太丑了！”

玲玲似乎见不得那两人叽叽歪歪的粘糊样。

“他没那么容易死，他现在是祟，只会传播疾病的祟。”

“让他也常常被所有人厌恶，踩入泥中的痛苦。”

“闭嘴！”高深双眼又成了竖瞳，且远不止如此，随着他气势的攀升，从身体一直蔓延到脖子蔓延到脸颊的黑色鳞片，让他看着可一点都不像人了。

高深一挥手，竟是牵动着可怕的天地之力，生生将黑团破开一个口子。

“啊！……”

“疼！……”

成百上千张嘴同时叫出声来，姜婷被那声音一个刺激呕了血。

重新聚集在一起的怪物颜色都淡了些，可见高深这随手一挥之力。

“你是蛇！”

“你是当初溜进来的那条小墨蛇！”

“你竟然还活着，对了，是陈珏带走的你。陈珏一直把你当宠物养着，什么都敢喂给你吃，你差点因为吃错东西死了，他又把你放在罐子里用营养液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