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逃生的船只极有可能也是那帮人提供。
目的则相当简单,就是想借他们自己的手,将自己赖以生存的地方烧得干干净净。兴许还要带上剿灭他们这些不安定因素。
如果再想深一点,就连亨利那家伙突然多出的枪支弹药也可能是贵族区提供,只为了破坏他们三者间的平衡……
“嘶!”
先前被冷汗浸湿后背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伦道夫感觉自己就像是那些大人物手中的玩偶……
身边的恩佐却还寄希望于眼前这艘军舰能够大发慈悲。
“别忙活了,恩佐!”
伦道夫干脆盘膝坐下,从口袋中掏出香烟,点上,深吸一口,看着一个个小黑点放大,而后爆炸。
“说什么傻话!别忘了,我们虽然是坏蛋,但我们可没有悬赏!他们凭什么对一艘普通的船只射击?!”
恩佐咆哮说:
“我觉得我该收回之前的话。
像你这样半途而废的家伙,要是做我的儿子,我恐怕连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伦道夫一怔,转而站起身,将香烟丢在一边,“你说的对,我确实还有机会活命,那么,再见了,我愚蠢的老兄!”
说着,高大的伦道夫也不顾自己手下,径直朝海中跳去。
在三桅帆船后方,熊熊的火焰在燃料帮助下近乎覆盖垃圾山的所有区域,火光不仅将高耸的隔离墙照亮,也将邻近海面映得通红。
·
沃伦这次雇了名三十多岁的妇女带他来到索托商会的大本营。
抵达这儿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在这里依然能看到非确定物终点站升腾的黑烟,却已经不太能听到相关议论。
将“器官商人”奥瑞利和郁金香女公爵这两人记在心里,沃伦迈步走入商会。
尤杜拉早就在里面等着,见前者真的找来后,轻吐口气,暂时放下心,原本打算抱怨几句,属于女性的直觉却让她闭上嘴。
“你怎么了?”
沃伦见尤杜拉一副纠结神色,好奇问道。
“那帮臭亲戚知道我父亲遇难的消息后,一个个都想要代我接管商会,那嘴脸啊……真叫人反胃!”
尤杜拉表现得忿忿不平。
沃伦想了想,没搭话,转而问道:
“我住哪?晚餐吃什么?还有,阿尔托人呢?”
尤杜拉在后面撇撇嘴。
为了能够吸引沃伦,让对方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充当保护盾,她回来后特意打扮了一番。
不止将一头金发弄成了上层贵妇中最流行的“花卷”式,还化了淡妆,头戴印花KC,穿印花黑白连衣裙,腿上套棉白过膝袜,脚上穿黑色圆头高跟鞋。
从纯路人角度,十七八岁年纪,穿洛丽塔风格的尤杜拉,真是兼具青涩和妩媚两种属性,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占为己有。
但沃伦却从进门到现在,目光停留在前者身上的时间还不足三秒。
“你都看不到我有什么改变的吗?”
尤杜拉忍了又忍,发现自己不说出来就会原地爆炸后,她扮出楚楚可怜模样,弱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