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爷,您有什么事?”江翠翠退避几步,一脸警惕的看着挡住去路的陈老狗。
陈老狗笑盈盈的道:“姑娘不要怕,我没有恶意。”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只与玉簪,玉簪在风雪中仍然散发着晶莹圆润的光泽,一看就不是凡品。
然而江翠翠不禁没有多看一眼,她还冷冷的道:“若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房去了。
“且慢,既然姑娘如此爽利,那我也就直说了罢,实不相瞒,我看上姑娘你了!”
江翠翠脸色一变,虽然此前心中早已猜到几分,可这时听见这人亲自说出口来,她仍然不免觉得反感。
陈老狗见江翠翠不语,脸色虽然有些不好,可到底没有拒绝,便更是大了胆子继续道:“姑娘你若是应承了我,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对了!我这有一对上好的翡翠耳环,很是配你,你看,跟了我就不必再过这般穷酸的日子了不是?”
说罢,陈老狗瞥了一眼江翠翠头上的那一只木簪,一脸傲然。
“哼!”江翠翠一听,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趁着陈老狗分神的间隙,便一闪身进了院子。
陈老狗只觉一阵香风掠过,扭头望去,只见那少女飞快的朝自己的五指离走了,那才掏出来的一对带着体温的绿翡翠耳环,在风雪的扑打中顷刻间便冷了下去,侵入肌骨。
看着那一下子关紧的房门,陈老狗脸色铁青,难看到了极点,也没了回北屋里去的兴致。
躲在巷尾的车夫发现了站在风雪中的陈老狗,便赶忙驾着车赶了过来。
吃瘪的陈老狗上了马车,却又忍不住挑起帘子往外头看,口中喃喃道:“这小女子,倒是有些棘手!”
前头赶车的车夫扬着马鞭,不以为然的说道:“反正她就住在这院里,日久天长的,老爷还怕拿她不下?”
“你这憨货,倒是点醒我了,嫌我老了?可我有钱,大把大把的银子砸下去,爷就不信她还不动心!”陈老狗冷哼一声放下了车帘,“走吧,回家去,不然夫人又该起疑心了。”
听着外头马车渐行渐远的声音传来,靠在门后的江翠翠不禁大松了一口气,正好锅里冒出热气来了,她便走过去将里头的馍馍取了出来,放到了桌上,就转身进了里屋。
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眼眶红红的江翠翠目光突地一黯,然后把手去摸自己那张不施粉黛的脸,轻轻一叹。
她摸着发髻上的彩绳,怔怔的愣了一会儿,便把手往下一拉将头绳解了下来,然后依着那日摸到的形状,依样画葫芦的学着韩元恺给她系的那样,重新把发髻系好。
摸着头上重新系好的发髻,江翠翠嘴角才多了一丝甜甜的笑意笑容之后,却又很快恢复了那苦涩,江翠翠将抚摸着光滑如玉的脸上肌肤,起身走到灶膛边上,掏出一手的黑灰,然后便走到水桶边,水面倒映出一张极美的脸,虽然那发髻上的头绳系得并不好看,可那一双灵动的眼睛便将人的视线吸引了。
“韩大哥……”江翠翠抚着变得黑不溜秋的脸蛋,怔怔失神。
“冤枉!我们不是逃兵,我们只是……”陆大虎大声嚷嚷着,可很快就被人给一拳捣在小腹上,撕心的痛叫他不得不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