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雪将易岸三人预备先挥闻栖峡的事同大家解释了一番,钟离榭与寻隐都表示理解。有洛春儿做头脑担当,易岸负责护花工作,想来路上应当不会有什么意外。
况且大祀那日不知会发生什么,这样也能避免一些意外的伤害,姚知雪与寻隐办起事来也能豁开一些。
易岸他们皆有乾坤袋,加之东西不多,几柱香时间便收拾妥当。姚知雪、钟离榭与寻隐将他们送出城,目送他们御剑离开京都。
剩三人站在郊外,姚知雪与钟离榭闹了别扭,皆不与对方搭话,寻隐站在他们中间起个隔离作用,感觉十分痛苦。
寻隐绞尽脑汁地找机会劝和,突然见这郊外春光无限花红柳绿景色优美,赶紧干笑两声道:“啊哈哈,大家看这城外风景真是美丽啊!”
没人理会,于是寻隐悲催地又干笑两声结束这尴尬的开场。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大喊道:“都在这儿呢!”一个绿袍的青年飞快向这儿跑来,指着姚知雪与寻隐大骂道,“我去!你们两个什么情况!说好天亮就叫人带本大爷进王府,害本大爷在墙角喝了半天的西北风!存心折腾人呢!”
姚知雪回了王府,还没歇下便马不停蹄又回了皇宫,哪里还记得这货的存在?倒是没想到寻隐也会将宋川给忘记了。
她毫不留情地说:“姑奶奶就是忘记你了,怎么的?”
宋川瞧出她心情不好,也不敢惹事,赔笑说:“呵呵,没怎么的,西北风挺好喝的,本大爷是想谢谢你们呢。”他赶紧抓过没参与其中的钟离榭道,“小子你瞧,那个屠夫将本大爷的妖符环摘了,本大爷如今可是个自由蛇了,嘿嘿。”
“恭喜恭喜。”钟离榭平淡地道。
“难得来京都,你可要尽地主之谊,带本大爷好好玩玩!”
“没问题。”
宋川便搂着钟离榭的肩膀大摇大摆地朝都城去了。
姚知雪望着钟离榭的背影,不高兴地嘟起嘴。
寻隐问:“前辈又与钟离公子吵嘴了?”
“谁有功夫和他吵嘴?没有没有!”她连连否认。
寻隐笑道:“小夫妻吵吵架其实也正常。”
姚知雪一愣,“道士你说的什么意思?”
寻隐无奈地扶额,摇着头自语道:“取笑都听不懂,前辈的情商果然在水平线以下,无趣无趣。”
虽仍听不懂,她至少晓得寻隐在嫌弃自己,不过她也懒得追问,爱咋咋。
姚知雪将遇见绪祝的事简单同寻隐说了一遍,闻得陵寝的真身,寻隐意料之中大吃一惊,但关于是否要相信绪祝,寻隐也倾向于否定。
但如今知道绪祝的立场,至少不是全在点魂印那一方,少了一个近仙的阻碍,点魂印本身其实已经够不成多大的威胁。
加上大祀不会在陵寝之中进行,到时点魂印在青天白日下现身,相当于自投罗网,保护钟离榭什么的简直易如反掌,如今需要考虑问题只是如何拿回拂雪剑。
嗯,其实还有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
姚知雪抱着这个想法直到夜幕降临,而后终于下定决心,悄然离开自己房内,魅影如风掠过王府的层层高墙,最后落在一座院前,她无声无息地跃上墙头,正要跳下,忽然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喊:“前辈你……”
姚知雪手赶紧一挥,一股疾风当即朝寻隐的门面扑去,吹得寻隐猛地窒息,大半句话亦都被塞回。
她做个噤声的动作,而后跳入院内。寻隐偷偷跟进去时,发现姚知雪正躲在茂密的桃树内,一本正经地望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