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这话没听过?懒得管你们这些杂碎的事。再见。”
徐忆河跟我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
零碎先生站在旁边充当雕塑。
“鬼打墙我弄没的?”我环顾四周,实在不敢相信我有这么大能耐。
“是也不是。”徐忆河又开始他那套高深莫测了。
“继续赶路吧。”我还懒得搭理那套云里雾里的呢。
徐忆河却没有迈动步子,而是从包里掏出了契约书。
我皱着眉头,有些搞不清他的用意。
“跨空间也一样的。”
“??那你为什么不在大门口就跨?”还白瞎这么多体力走这段路。
他淡淡瞟了我一眼。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我在他脸上读出了我想怎样就怎样的意思。
我识趣地不再过问。
零碎先生跟个挂件似的被徐忆河随手拍在了包上。
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徐忆河跟提垃圾似的一把提起我丢了进去。
“其实,下次我们可以换个优雅的方式进去。”
“投篮那种,我可以来个三分球。”
“当我没说。”我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丢垃圾一样其实也挺好,温柔大方。”
我在心底听到了一阵碎裂的声音,那是我的脸皮跟节操。
这次映入眼帘的是竹屋。
我差点以为又一次鬼打墙。
这个竹屋实在是破烂得紧,光从外面扫那么两眼,就能感觉到屋主人有多穷困不堪。
徐忆河背着手站那一动不动,零碎先生依然跟个雕塑似的杵在那。
“有人吗?”我嚎了两声——无人理睬。
我向徐忆河看去。
他扬起下巴示意我推门。
我谨慎地四处打量了一下才伸手推竹楼的门。
“哎呦,这不是徐家孩子吗?”
身后突然炸起一个年迈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转过身去。
明明打量的时候四处无人。
头一转又冒出个人来。
来人穿着麻布衫子,腰间系着的带子邋遢地拖到膝盖处,手里还提着一个葫芦。
瘦得像根竹竿。
这老人面相看着挺刻薄。
我不动声色收回了快要摸到门的手,若无其事地把手别到了身后。
“麻杆儿。”徐忆河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