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人,就是她,一拳打死我的小白。”少年趁机告状。
城主夫人原本也不在意一匹马,不管是小白,还是小黑,死也就死了,可是今日此人竟敢挑战她的权威,便是不能容忍的。
她嘴角微弯,道:“哦?蚱蜢城何时有如此人物了,竟敢伤我俊儿。来人,还不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十多疾装劲服的壮汉冲向梅姑,瞬间将其围住。周围之人不自觉退后,留出足够的空地。还未待梅姑有所反应,众人一拥而上,欲速战速决。
蚱蜢城虽然不大,可以说他很小,因为上次梅姑来到此地,只以为来的是一个小镇,这里没有一个独立城池该有的高大城墙,也没有巡视的卫兵。
尽管如此,这样小的一个地方,却没有人敢在此地放肆,这是为何?
也许梅姑之前不太清楚,可这一刻,她似乎知道了围困她的十几个壮汉,皆是练气巅峰,离筑基只差一步之遥,而他们的后面,没有上前的还有两名筑基中期的高手。
可此刻的梅姑似乎是无畏的,甚至有些渴望战斗,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她却没有时间思考其中的缘由。
壮汉们没有给她时间,不知从何处拿出弩匣,对准了梅姑,这种玄铁弩的威力,众所周知,十几玄铁弩近距离对付一人,就是这人是筑基巅峰,怕也是不好脱身。
病少年微笑道:“蚱蜢城果然阔绰,黑玄铁本就百年一遇,如今城主夫人竟将其做成了玄铁弩,还给了炼气期的小护卫做兵器。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有些不敢相信。不过,用此等法器对付一弱女子,一幼童子,还有一病书生,似乎有些浪费吧。”
城主夫人但笑不语,壮汉们更是没有反应。
梅姑闻言,反倒更兴奋,城主夫人玉手一抬,弩箭便如急雨般射出。
就在此时,手腕一番,左手刀赫然在手,左手为生,右手为亡,这是她目前唯一残留的一丝理智。
刀光飞舞,化作光圈,弩箭竟竟被震飞,城主夫人不禁直立身躯,探头看去,只见光圈绕着壮汉迅速移动,所过之处,皆是铁弩落地之声,壮汉各个捂着手腕哀嚎。
“我说怎么敢在此放肆,原来也是有些本事的,阿大,阿二,给我活捉了!”城主夫人每个字似乎都是从牙齿中挤出的。
病少年秀眉一挑,饶有趣味地看看梅姑,顺便将小男孩护在了身旁,不知何时他的随从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病少年皱皱眉头,看看二楼的酒馆,目光再次移到梅姑身上。
前后不过一瞬,梅姑身上赫然出现一道血印,两名筑基中期的高手站在她两侧。二人并不因为梅姑是筑基初期而轻敌,他们眼中似乎没有敌人强弱的区别,只要出手,必尽全力,和其他修炼者似乎不同。
阿大、阿二运转灵力,在梅姑周身形成一阵大风,狂风撕扯梅姑的身体,呜咽着、咆哮着、如一头疯狂的野兽。
梅姑不觉可笑:生活果然包罗万象,丰富多彩。其中,被围攻也算一种,甚或算一种别开生面又惊险万分的游历。
这游历自然是有风险的,但去秘境探险就安全吗?
不同的是,秘境探险可以提前有所准备,但被围攻通常是猝不及防的秘境探险是自觉的勇气,但被围攻是被迫的抵抗秘境探险总是有报酬:先贤的功法,上古的丹方,珍贵的草药,而被围攻似乎只有无尽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