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想去边关杀敌吗?”姜槐又问。
姜渔仍是点了点头,回答得果断:想!
之前,她与父亲打赌,要是能在一天之内,集齐一百个护卫随行,父亲就答应她,可以以男子的身份,去往边关。
然而一天时间过去,连一个人也没能招募回来,着实有些打击信心。
但她心中却并未就此放弃。
她想证明。
谁说女子不如男?
“既然想去,那就去吧,但是,你须得答应为父一个条件。”
姜槐破天荒的没有再讲大道理,只是看着女儿,神情很是郑重。
翌日清晨,外边天色已经大亮。
在驿馆歇息一夜的张牧醒来,换好衣衫,招呼胡才几人吃过早饭,准备动身。
“主公,姜家不是准备招您为婿么,怎么咱们还走得这么急?”胡才上了马,不明所以的问着。
昨天张牧回来,胡才等人不是外人,他就将姜府的事情简单说了一番。李阿狗他们听得那叫一个羡慕,脸上大为崇拜,不愧是主公,市集里打个架都能白捡婆娘,还顺带可以继承偌大家业。
单凭这份本事,就够他们学上一辈子了。
“你以为上门女婿好当?那老头儿心眼儿贼着呢!”
骑马走在前头的张牧嘀咕一声,这个楼烦县不是什么好地方,早走早宽心。
来到城门口时,姜槐早已在此候着,见张牧骑马而来,笑着拱了拱手,上前打起招呼:“张公子,这是要出城了?”
在他身旁,还有作公子打扮的姜渔。
看表情,似乎很不情愿,就跟谁欠了他几百块钱似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姜槐笑着上来寒暄,张牧也不能装作没有看见,更何况昨天还拿了人家不少钱财,遂也笑着说道:“姜家主,这么早就起来散步,可真是好雅兴。在下还有事儿,就不耽搁您勒!”
说完,就想绕过姜槐出城。
姜槐却是将身子一偏,脚下挪动步子,挡在了张牧胯下骏马面前,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不变:“张公子若是要去北边的雁门关,小老儿倒是有一事相求。”
“这你也知道?”
张牧略感诧异,去雁门关的事情,他只在昨晚上吃饭的时候说过几句,没想到居然也能传到姜槐的耳中,如此看来,这姜家倒是有些神通了。
“小儿一直憧憬边关,得知张公子要去关外,所有想跟着同行,请张公子行个方便。”
说着,在姜槐的眼色下,姜渔不情不愿的过来,向张牧抱了个拳,算是见过。
“还是算了吧,令公子养尊处优,生活娇惯,您呐,还是挑几个身手好的家丁护送他吧。跟着我走,万一途中有个好歹,在下可负不起这责任。”
张牧对此并不买账,何况还是个女的。
正所谓,天下之大,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公子请放心,来之前我已经同小儿叮嘱过了,让她路上大小事情全部听你吩咐,绝不会招惹任何麻烦。”
姜槐又说,他还有个外侄,也就是姜渔的表兄,就在雁门关任职,到了雁门关后,自然有他照拂,不会麻烦张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张牧也不好再作拒绝,点头应下,却也不忘约法三章:“跟我一路可以,但我先说好,出了事情,你别赖我就行。”
张牧也不懂,两人就昨天才见过一面,姜槐就敢把女儿交到自个儿手里,这爹当的,也真是心大。
“如此,有劳公子了。”
听得张牧应下,姜槐深深作了一揖,尤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