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安静下来,终于又剩他和她了,面对虎视眈眈的凌筱幽,陆博言知道今天不交代清楚怕是过不了关了,他坐在沙发上,搂过凌筱幽,将头埋进她脖颈,深深的吸着她发间的清香,凌筱幽怕碰到他腹部的伤口,静坐着不敢推他,又气他一声不吭还受了伤出现在她面前,胸口起伏不定,陆博言被那柔软勾的口干舌燥,忌惮她此刻正恼着自己,轻易撩拨不得,好不容易诱哄着她给出了点甜头,可不能因小失大。所以只能学那柳下惠,默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见他磨磨唧唧,顾左右而言他,凌筱幽往后退了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说吧,陆总,到底怎么回事?”陆博言对她的退缩很不满,跟着就想移过去,凌筱幽怕他胡来,索性坐的离他更远,指着他道:“你好好说话,就坐那说。”陆博言抚额,没办法,“好好好,你坐过来,我告诉你。”她将信将疑,不肯过去,他无语,一屁股靠她身边,“别动,让我抱一会。”她瞪了他一眼,陆博言轻轻抚上她的脸,缓缓说给她听,“乔睿的父亲是东南亚猎鹰帮的帮主,他有三个哥哥,一个弟弟,全部不是一个妈,乔睿和他这个弟弟关系很好,从小到哪都带着他,对于三个哥哥也一向尊敬有加,多年前,猎鹰帮和其他黑道帮派为争夺毒品市场在金三角发生火拼,他爸遭曾经的兄弟暗算,中枪而亡,他弟弟也为了救他替他挡了一枪,在医院昏迷了半年,最终没能挺过去。”陆博言低低的叹了口气,“当时乔睿都要崩溃了,一下失去两个至亲,他发誓一定要替他们报仇,于是一个人单枪匹马潜入了对手组织,本来眼看可以杀掉对方老大了,却不料听到他和人打电话,才知道所谓的火拼只是一个局,他大哥为了夺位,联合对手弑杀了他爸,就因为他爸萌生了将帮派转入正道的想法,当时的猎鹰是东南亚最大的黑道组织,毒品,军火,人口器官买卖,各种交易都有,自然仇家众多,也是国际刑警的头号逮捕对象,常年提心吊胆,东躲西藏,所以他爸才会想在有生之年带大家走上洗白的道路,谁料防了所有人,没防的住自己的儿子,乔瑞不相信,回去质问他大哥,他大哥那时已经收买了所有人,包括他另外两个哥哥,对于爸爸和弟弟的死毫无内疚之心,逼乔睿交出黑鹰令,黑鹰令是猎鹰帮帮主继位的信物,历来有帮主亲自掌管,而乔瑞爸爸去世时,身边唯一的人就是乔睿,所以他大哥怀疑他爸临死前将令牌给了乔睿,威逼利诱不成,便派人四处追杀他,至此兄弟反目成仇,乔瑞25岁那年,不慎被他大哥发现了他在美国的行踪,他势单力薄,差一点就没命了,浑身是血的倒在一家餐厅后门口,恰巧,那天我和杨思远跟美国一帮飞车党飙车输了,被人追着躲到了那条弄堂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乔睿,把他带到了杨思远的公寓,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将他完全治好,刚开始那家伙根本不信任我俩,稍微好点就逃走了,结果又被人追杀,躲回杨思远家,几番下来,我们三个到情如兄弟了,后来我们看他实力悬殊太大,就劝他先忍辱负重,暗地里联系上了以前追随他爸的一批忠心的老部下,慢慢再做打算。所以你现在看到的他才会是一个老师。“
凌筱幽震惊不已,陆博言说的轻轻巧巧,她听的胆战心惊,这些电视里才会有的警匪片,让她无法想象的出当时的各种场景,她微微颤颤的问他,“那乔睿他大哥这些年就没找出他是和你们在一起的?“陆博言拍了拍她冰凉的手,继续说到,“谁说没有,有好几次差点都要被发现了,不过一来是我和杨思远在美国时太过高调,挥霍无度,反而造成了一种纨绔子弟的假象,没人会相信像我们俩这样的家族败类,会真的有胆量与黑道作对,二来是没过两年,我有次惹老爷子生了大气,把我给扔到南非去了,而正好那时杨思远又被招回了国,乔睿就选择和我一起去南非待了几年,那地方兵荒马乱的,谁会想到他会待在那里啊,南非回来后,紧接着就回到了中国,这一路辗转反侧,中途他也悄悄回去过,他大哥倒是没放弃继续找他,不过盯的远没有之前那么紧了。听说踏着一批人的血硬坐上了那个位置。”“这次呢?这次又是为什么?”“年前我们发现我和杨思远,乔睿共同开办的美国的游戏公司,遭人泄露设计方案,其实在我刚回国的时候就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事情了,当时乔睿自己去了美国处理,回来跟我们说揪出了内鬼,事情解决了,我也没在意,公司最开始成立,仅仅是因为我和杨思远为了与国外那些差不多的豪门子弟打赌,挣个面子而开的,谁知乔睿居然有经商的天赋,入伙后竟越做越大,后来还小有名气了。
只是对外是挂着我和杨思远的名义,实际操作者一直是乔睿,所有事情也都是他在管,这次再次发生泄密事件,我觉得不对劲,追问之下乔睿才说不单纯是有内鬼,而是有人暗箱操作,通过非正常途径想切断我们公司的资金链,也挖走了好几个我们的设计师,想彻底搞垮公司,目的居然是想逼我出面,我们很好奇,趁机查了下去,结果你知道发现了什么?““发现什么了?”凌筱幽瞬间紧张起来,有股不好的预感悄然升起。“发现幕后的黑手,是一个你我都认识的人。”“你和我都认识的人?”她一时想不到都有谁。“是的,就是那个人。”“啊“凌筱幽失声惊叫,”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和你们这次受伤有什么关系?“陆博言也没卖关子,继续跟她解释,”他的目的我想我应该知道,无非就是想打垮我,最好我能从此一蹶不振,自甘堕落。“”你的意思是他想从精神的各个方面刺激你?“”聪明“”目的呢?“”一个企业,特别是家族企业,是不会扶持一个不堪入目,自我放弃的人为接班人的,不管是不是血缘至情,一旦没了我,陆氏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候补人员,你认为会是谁呢?“”可是,他不是你父亲吗?“凌筱幽十分不解,这说不通啊。“这件事本身就疑点重重,之前一切全都是他一面之词,我母亲当年的话也存在歧义,我之前也的确差点相信了他,那天他出现在墓园和我说了那番话后,我当时没有多想,一门心思就想着这个人太龌龊,想着厌恶自己的身份,加上正好是我母亲的冥诞,失去了理智,后来我才记起,我寻找了他十几年都没有一次能把他给揪出来,为什么那次他就那么容易被我的人发现了踪影?而且他到墓园时,没有多年东躲西藏的狼狈,没有缅怀挚爱的伤心,一身干净利落,甚至带着几分犀利,对我周围布下的人手也毫不畏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实在太过诡异了,都怪我当时太大意,轻易相信了他那些用来刺激我的话。”陆博言一拳头打在沙发上,凌筱幽吓的连忙去拉他,“你干嘛,伤口不想好了?”
深深吸了口气,他摆手示意他无事,“这次,一听说公司有事,乔睿本打算又他一人回美国就可以了,我们留这里过年,怕双方家里起疑,我和杨思远都不同意,找了个借口准备和他一起去。结果我们三人在机场附近的一个园林区,遭到了伏击,还好是在中国,对方有所顾忌,不敢太嚣张,我们就趁乱逃了出来,又不能回家,各自还受了伤,我就想到咱们家有你常备的医药用品,就带他们来这来,瞧,我当初逼你给我当私人护理,现在看来,是多么明智的选择啊,你就是我生命的保障啊,幽幽。”凌筱幽听完不知道该说什么,心疼的看着陆博言,他总是这样,天大的事都是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连命都可以说的像做游戏一样,她吓的半死,他还能跟她油腔滑调,“把你的伤口给我看看。”她没好气的去掀他的衣服,陆博言双手抱头,好笑的看她紧张兮兮的视察他的伤口。伤口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处理,而且手法还不错,只纱布上渗出一块血迹,她想揭纱布看,陆博言忙制止她,“幽幽,相信我,就是被划了道口子,不深,皮肉伤,杨思远那才叫上伤筋动骨呢,乔睿背上也伤的不清。”“皮肉伤?那些人肯定有抢的呀。”“傻不傻啊,凌筱幽,中国禁枪的耶,谁敢带?”陆博言戏谑的挂了下她的鼻子,凌筱幽鼻子一酸,“我怎么知道呢,你突然说你要出国,招呼都没打就没了消息,我等到年都过了你还没回来,现在到好,人回来了,命差点没,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还嫌我傻嫌我笨,我时傻,才会天天担心你。”说完负起要走,陆博言心里一紧,站起来就去拉她,把人往怀里一带,嘴就压了下去。
凌筱幽羞愤异常,他力气大的很,她的挣扎对他而言如毛毛雨,他企图撬开她的贝齿更深入的探进去,凌筱幽被禁锢的无法动弹,抬起手肘想拨开他钢筋般的双臂,一不小心顶到他伤口,陆博言疼的忍不住送开手,捂着肚子湾下腰,凌筱幽吓傻了,手脚并用的去扶他,一边关切的问他,“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你伤口了,快让我看看。”一边又扶他坐下,陆博言疼的满头是汗,凌筱幽脸都白了,连忙就要去看他腹部,陆博言朝她笑笑,“没事,别紧张,看,我手上都没血,就是有点疼而已。”凌筱幽看他展开的手掌上果然没有潮湿,放下心来,“那怎么办?疼的厉害吗?我去看看有没有止疼片。”“先别走,不要什么止疼片,你帮帮我就好了。”“我怎么帮你?”“你过来。”她诧异的靠近他,陆博言看着她好奇的眼睛,再次吻住了她。
这次凌筱幽再也不敢动,任他细细的含住她的舌尖,不断纠缠,由温柔到急促,再由急促到温柔,辗转反侧,仿佛要吸尽她的灵魂,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手压住她的腰,将她紧紧贴近自己,从上到下,没有一丝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