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上次她差点出车祸的那条街,经过那个路口时,她心有余悸的缩了缩手。乔睿感到腰间的衣服紧了下,快速想到杨思远说过的话,“博言对你是上心的。”凌筱幽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没明白什么意思,“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生死关头做出正确的选择。”凌筱幽不说话了,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有负担,感情不是衣服,她亏欠不起。
乔睿对食物的要求和陆博言截然相反,他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对吃什么,怎么吃,什么口味,完全无所谓,凌筱幽做主点了三菜一汤,好奇的问他:“你们几个个性差异都很大吗?那怎么认识的?”,没上菜之前,店家每张桌子上都放了一盘瓜子,奶油味的,凌筱幽啪哒啪哒嗑的起劲,乔睿一颗颗的剥开,斯文优雅,她就汗颜了。“是我和他们不大一样,博言和思远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两人从小就一起长大,我是后来才认识他们的,比他们大,比你也大。“他抬起眼皮瞄两眼她,”咦?你怎么知道我多少岁?“”你自己说的。“”什么时候?“她惊讶,”呀,不会是喝醉那天吧。“”嗯,你拽着我说自己30岁了,让我叫你姐姐。“凌筱幽满脸黑线,丢脸丢到家了。”嘿嘿嘿,忘了吧忘了吧。那是假的我。“”我比你大一岁,你倒是可以叫我哥哥。“他说的亦真亦假,凌筱幽笑着掩饰了自己的尴尬。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乔睿说了很多他们三个在美国怎么打架斗殴的事,凌筱幽听瞠目结舌,她认为这种事陆博言做出来她一点都不惊讶,杨思远她没见过,但看着如此俊秀的人一再刷新她的认知,她还是觉的不可思议。“筱幽,我能冒昧的问句你一直都单身吗?“从知道陆博言心中的女子是凌筱幽开始,乔睿就有很多疑问,不是不能接受女大男小,而是这事发生在陆博言身上,他就觉得匪夷所思,他的口味是什么样,众所周知,就怕陆博言是一时兴起,虽然他现在还没完全确认心中的想法,但即使是作为朋友,他还是希望这个带给他震撼的女子能够幸福的。凌筱幽冷不丁的听到他这么问自己,不知道如何开口,他还不知道她的事?那他一定是处于对陆博言的关心,她能理解,既然陆博言都知道了,乔睿和杨思远想必早晚也会知道的,既然如此,还不如由她自己说出来,“我离过婚。“她淡淡的说到:“因为没法给他生个孩子。”
乔睿从多年前九死一生的逃离组织后,就很少在外人面前泄露自己的情绪了,哪怕在兄弟面前,也一向表现得波澜不惊,像今天这样难以控制心绪,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气若幽兰,娇柔婉约的女子有这样的遭遇,自己刚才的提问太莽撞了,他原本只是想知道陆博言到底为什么这么异常,却不想伤害了她,“对不起,我唐突了。“语气满含痛惜和懊悔,但愿她不要因此与他产生误会。”没关系,过去的事了。“凌筱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陆博言说过,她以为的秘密,说不定在别人眼里就是个一笑而过的故事而已,她把乔睿当朋友,自然也不会刻意隐瞒。”博言知道?“他问的忐忑,希望答案是肯定的,又希望不是。”知道。“毫无悬念,凌筱幽又一次残忍的打破了他小小的渴望。”那你和他。。。。?“”我们就是普通关系,或者能称得上是朋友吧。“她知道他要问什么,打断了他的话,乔睿心中的火苗再次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复燃,他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七上八下,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奢望着能抓住那道白光,又自卑的不敢上前。
凌筱幽简单的将她和陆博言怎么认识的,又怎么成为他私人护理的经过说给乔睿听,省略了一些东西。很多事,一开口,就像在诉说他人的故事,原来也不难,几分钟就说完了。乔睿看她故作坚强的面带微笑,不断互扣的拇指暴露出她此刻的心神不宁,他突然就于心不忍了,“博言7岁被送到国外,好像小时候生活的并不开心,后来思远也倒了美国,他才开朗起来,他有洁癖,很多时候,他宁愿扔了,也不会留下有污点的东西,他不吃甜食,远远闻着就躲开了,很少自己动手做东西吃,喜欢睡懒觉,也从不带女人回家,在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放荡不羁的模样,我都是近几年才慢慢看到他的另一面的,关于他父母的事,我猜你一定知道了吧,其实他这个人防备心很重的,轻易不会吐露心声,骨子里就很冷血,我以前一直以为这会不会是家族遗传,他还不喜欢等人,从来都是别人等他。”乔睿细细的回忆着和陆博言相关的点点滴滴,不知道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凌筱幽听,没说一个关于陆博言的习性,他都觉得自己心也跟着疼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不知道究竟是为了凌筱幽,还是为了陆博言,或者,也是为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