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得能够看见,吴敬胜居然也开始了抽烟。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敬胜嘴叼了根中华,样子像个老流氓。
“嗯。”狄克森显得有些为难,“直觉而已,他丝毫没有隐瞒自己对于黄健的怨恨。”
“也许只是装的。”我说道。
狄克森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
“为什么要装呢?”狄克森打了个哈欠道,“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有可能,但是装作自己什么都知道,总有些找死的感觉。”
吴敬胜笑着说道:“万一人家就是这样想的呢?别忘了,这世有很多人会反其道而行之,网不是经常说嘛,你看到的我在第一层,却认为我在第二层,而我实际在第五层。”
“你的意思是?”我恍然大悟,“他预判到了你的预判,所以选择了你会预判到的结果?”
“额,太绕口了吧。”狄克森给我们来了个战术后仰,“你们网冲浪的时候,大概脑袋是进了水。”
“啊,烦死了。”吴敬胜叼着烟大叫道,“逻辑,全特么是逻辑,我还是喜欢看证据,省事一些。”
忽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吴敬胜连忙掐掉了【】烟,狄克森也放下了烟斗。
“进来。”吴敬胜正襟危坐,轻声说道。
门被缓缓地推开,一张年轻人的面孔出现在我们面前。
来人的年纪差不多就二十几岁,稚嫩的脸庞带着些许沧桑,看起来确是个出了社会很久的小屁孩,让人摸不清心理。
他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肩膀习惯性地搭着一条白毛巾,毛巾胡乱地沾着污渍。
一进门,他便自觉地坐在了椅子,好像并不是第一次进来一般。
“你就是杜凯文的徒弟?”狄克森开门见山,直接抛出了问题。
“是的。”
“叫做刘明是吧?”吴敬胜习惯性地翻开了笔记本。
“是的。”刘明的声音不大不小,听得还算是清楚。
“那我们就开门见山了。”狄克森伸手摸到烟斗,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黄健和你有交集吗?”
“有。”刘明歪着脑袋轻轻地蹭了一下耳朵,“算是好朋友。”
“哦?”狄克森忽然来了精神,“朋友?关系怎么样?”
“还行吧,普通朋友而已。”刘明拿起毛巾擦了擦耳朵。
“你和他没有矛盾吗?”狄克森疑惑地问道。
“额,算有点儿吧,我每个月得请他吃饭,他从来不请我。”刘明尴尬地挠挠头,“不过也算不矛盾吧,毕竟说起来,我们也只是很平常的朋友,没有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