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寨中静悄悄地，楼澜在内一行七人，分头行动解决目标，四麻子自然是留给楼澜亲自料理。

四麻子在屋内睡得正香，怀里还抱着那些贡品乐得睡着都在流口水。

见他如此模样，楼澜只能摇头，心想这人真是无药可救。也好，就让他抱着害死他的东西，下地狱吧。

楼澜举剑猛地刺下，却被突然惊醒的四麻子躲开。惊慌过度的四麻子吓得跳起来，准备去摸刀，又被楼澜反手一剑划伤手背，疼得他剑掉落在地上。

然而他并未去拾起剑，而是慌忙去捡掉落在地上的珠宝，将危机抛诸脑后。

楼澜眼疾手快，一个健步冲过去，一剑封喉。

四麻子刚拾起的珠宝掉落一地，瞪出的双眼死死盯着楼澜，好似要将他吞了。

“怪只怪你太贪心，用你的命换整个寨子安宁，你死得其所。”楼澜再补上一剑以保万全。

被杀的包括四麻子在内的十来人被运往后山，等候楼澜的进一步决定。

“二当家，接下来如何？”

“这么多人突然被杀必定会让人起疑，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天亮，把他们衣服扒了。”

楼澜令下，手下利索地将四麻子和他手下的衣服扒光。

“把这些衣裳烧了，除了四麻子都扔进海里。这是我从四麻子房间找到的，你换上，天快亮的时候你们几个就出寨。”

楼澜决定营造出四麻子是被人仇杀，以免让人知道这事是他们互相残杀。

“记得，不论谁喊都别回头别理会，直接走出寨子，然后去城里买件新衣裳，换了后回来，其他事交给我。”楼澜掏出一些碎银子，给带头的心腹嘱咐着。

“是，二当家，我们懂了。”

几个人欲走，楼澜轻声问：“你们，是否觉得我和大哥太无情？”

被问的几人回头互相看了眼，摇摇头，带头者说：“我们都相信大当家和二当家是为了寨子，四麻子他来到山寨后一直惹是生非，这次惹到贡品头上，是他自找的。”

“你们能这么想自然好，但有件事我还是想告诉诸位。大哥同我决定铲除四麻子，绝不是因为单纯的胆小怕事，而是因为他们所劫的那批确实是贡品。”楼澜捡起方才从四麻子兜里掉落出的一盅小酒杯，翻过身底朝上递给众人。

众人接过一看，见杯底刻着一个浅浅的雁字，并用金色勾线，“二当家这是……”

“雁川国的贡品都会刻上雁字，且为了方便辨识均以金先填充或勾勒。”楼澜故作无奈叹气，边摇头边继续说，“大哥同我深知一旦东窗事发，便是灭族之罪，为了确保整个寨子几百条人命的安危，不得不出此下策。即便有个万一，在寨子找不到这些人，官府也无法治罪。”

带头的人将酒盅交还给楼澜，双手抱拳面露坚定，说：“我们几个都知道，两位当家这么做必定是为了寨子安危，所以我们几个对今日之事绝不后悔。二当家方才所说那些，我们几个也绝不会向人透露，如有违背死无全尸！”

“如有违背，死无全尸！”

楼澜见状，点点头，伸手轻拍着带头大汉的肩说：“赵义大哥人如其名，一班兄弟也是义气之人，楼老二在此谢过。事情办完后，我一定请众位兄弟喝一杯。”

“二当家客气，天色快亮了，我们走吧。”

赵义等人走后，楼澜也不耽搁讲那些金银珠宝全都扔到山洞里，一把火全烧了以绝后患。

看着熊熊燃烧的焰火，映衬地他双眸血红，而眼前的场景似乎让他回想起当初，他也是看着所有东西这样化为灰烬，而他又是如何苟且偷生。

雁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