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身后的楚歌回到家中。客厅里,她凝视着窗帘——似乎有些不对劲。楚歌用手摸了摸帘子,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
“怎么了?”手上的戒指慢慢变为竹叶青,移动到她肩上。
“我记得走之前这帘子是拉开一半的,怎么回来后变成三分之一了?”
“你记错了吧?”竹叶青在楚歌耳边吐下信子。
“记错?应该不会……”楚歌话说一半,突然转身到茶几边,拿起茶几上的眼镜。眼镜戴到一半,她失笑:“人老了,记性不好,我都忘了花卿不在这儿。”
楚歌将眼镜放回原位,去找毫。
“我没回来时,有人来过吗?”
毫告诉楚歌下午来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他们不停朝房子探头探脑。
“没了吗?”
“没了。”
“那几人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毫告诉楚歌,那几人长相平淡无奇,是很不能让人记住的类型。
“这不就是探子,或者间谍之类的人需要的长相嘛。”若竹听后说道。
楚歌看眼帘子,没说话。她有种预感,以后类似这样的事还会发生。
“青衣养着真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若竹透过窗子看向院里的竹子,“看门狗看见陌生人还能叫几声,把人吓跑,可他呢——一个哑巴的看门竹,还不跟陌生人讲话,只会摇动他的叶子。说不定他一开口,就能把那些人给吓得个半死。”
楚歌笑了下:“这多容易暴露,万一那些个人起了偷心,把青衣连根拔起带走了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人类多喜欢研究未知事物,如果碰见像青衣这样会说话的竹子,必定感觉很惊奇,极大的可能会把他解剖了研究。”
若竹点下头:“言之有理。”
“青衣现在还无法脱离本体,化为人形,让他保持低调是最好的办法。”
“我去看看他,自从上次后,我好久都没跟他说过话了。”若竹说完,从楚歌身上下来,慢慢爬到前院。
天色不早,楚歌开了院子里的灯,交叠双臂在胸前,通过窗子看向院子。若竹就快到青衣面前。
“喂!”若竹用尾巴拍打着一根竹子。
竹竿微微一晃。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若竹用尾巴再次拍打下竹子。
除了竹竿轻轻一晃,竹子没任何反应。
“你跟我闹脾气是不是?”若竹连说几句,竹子没任何反应,她不禁有些冒火。
“你好好说。”站在窗边的楚歌开口。
若竹闻言看楚歌一眼,然后接着看着竹子:“你说句话不行啊!”
竹子还是没反应。若竹的红眼珠开始泛起冷光,她吐着信子,上下摇晃着。
楚歌见状,立刻离开床边,去往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