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仵作没觉得什么。
“回大人,是小人。”
“有没有解刨?”
“解刨?”卢仵作不明就里的望向毛易,希望毛易给他解惑。不过他多少有些明白,毕竟里面带了一个刨字,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敢说如此胆大包天的话。
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孝之始也。
怎么可能对死人如此的不尊重。
大明是一个讲究礼仪的国家,这分明就是教人于胳堆中杀人场上学医道。
面对卢仵作复杂的眼神,朱翊镠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不过他接着问道:“卢仵作,那么你能告诉我,梁马氏是如何死亡的吗?”
刚才胡大夫已经说了,这个人为何还要问,不是多此一举吗,不过他还是如是回答。
“那么我再问你,你如何确定梁马氏是身体状况引起的血崩,还是人为引起你能确定吗?”
“这.......小人不能确认。”
朱翊镠冷笑,看来时代还是有局限性,解刨是多么科学的东西,竟然因为封建影响了进程。可悲可叹啊。
“既如此,那是不是说梁马氏的死有人为的因素存在呢?”
卢仵作思考一下:“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好,你可以下去了。张钱氏,我问你,是什么情况让你改变了消费观念?”
张钱氏打量下朱翊镠,在她的眼里,毛易属于场中最大,我能鸟你。于是她翻着白眼默不作声。
毛易阴沉着脸拍了醒木:“让你回答,你就回答。否则大刑伺候。”
张钱氏吓了一跳。看样子,这个人来头不小,还是老实的配合吧。
“有钱了,自然想买点好的,吃点好的。穷一辈子,能遇到梁大财主,那是我一辈子修来的福分。民女花自己赚的钱难道还犯法。”
朱翊镠乐了,这女人还真是淡定。
“那倒不会,但是要是带血的钱,恐怕也不能安心。我想你这么手艺赚钱应该不难吧,花干净的钱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不好吗。为何要伙同他人杀人呢。”
张钱氏脸色巨变:“大人,你要给我做主啊,我没有杀人,他们冤枉我,大人。”
毛易被烦的要死,他厉声吼道:“陈虎,张嘴。”
两名差役上前抓住张钱氏的两个胳膊,陈虎抡圆了胳膊,呼的甩了过去。
啪!啪!啪!啪!啪!啪!
一脸抽了十几下,张钱氏的脸瞬间肿了。
“好了,再敢燥舌,打板子伺候。”
旁边本来淡定的梁冯氏后退了一小步,虽然她幅度比较小,还是让朱翊镠捕捉到了。
最毒妇人心。
“毛大人,我建议还是派人去张钱氏的家里再搜查一番,数不上还会有收获。”
陈虎抱拳说道:“大人,我们兄弟前前后后已经搜查了很多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是不是........”
朱翊镠止住对方。
“那就掘地三尺好了。要还是没啥发现,我出钱给张钱氏盖新的。”
“这.......”陈虎望向毛易。
毛易点点头。
“去吧,本官等着消息。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