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林飞宇摆摆手，反而退后了一步，“如果我给你建议，相信我，那肯定是因为你的作品没有达到标准，所以，你自便吧，不用在意我的。如果我在旁边，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艺术家总需要一些私人空间的。

“那好。”南亦轻笑一声，也没有强求，“你可以下楼给自己买一杯咖啡，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打发时间了。”

“好的。”林飞宇点点头。

南亦的意思是，既然你不想看，那你可以到外面闲逛，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再回来就好了，不用一直陪着她。

毕竟，

这一定是很无聊的。

林飞宇又和南亦又聊了几句，便离开画室，去买咖啡了。

或者说，去抽烟。

“烟瘾真的大了，是因为这具身体原本就有很大的烟瘾吗？”

林飞宇深吸一口烟，语气听不出来是抱怨还是感慨，很平淡，就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

他抽完两根烟，才去咖啡厅喝了一杯咖啡。

之后，自然回了画室。

南亦还伏在桌上，手上握着画笔，保持着之前林飞宇离开画室时的姿势，就像一副定格的画。

很美。

见林飞宇回来了，南亦有些惊讶，抬头示意一眼，也没说什么。

二人很沉默。

林飞宇看了几眼，自觉吗没趣，走到窗边，坐了下来。

窗外的一丝阳光打进来，

其中大半光线印在了南亦的脸上，黑色发丝泛着淡淡的金光。

美！

林飞宇楞了一下，静静看了几眼。

光影斑驳。

这个角度，能有这么好看的光影，确实有些意外。

或者说，

这个角度的南亦这么好看，确实有些意外。

手痒了。

林飞宇下意识地抓了身后一支笔盒里的画笔，又看了南亦几眼，这才拉过旁边的画架，挪到窗边。

画室里总是随手可拿的画画工具。

——沙沙！

林飞宇在画纸上划出几条线，勾勒出脸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