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管保他听我的便是,就算退一步想,他伤好后不愿意在钟灵神秀庄,但有蝶儿在这里,他也不得不听我的。”
“蝶儿,你又给我开玩笑,咱们蝶儿已经嫁给罗凡那小子了,难不成他会为了一个有夫之妇,甘愿给咱们卖命?”
“唉!”钟夫人幽幽叹道:“也许压根是我错了,当初我就不该促成他们,本想借助罗凡那小子的武功,和他的家世,壮大咱们钟灵神秀庄的势力,如今看来,罗凡心中还念着那个孟思媛,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拉拢了,保不齐他伤好后会弃蝶儿而去,再去寻那个孟思媛,到时候咱们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但利用不到他,反而还会成为咱们的障碍!”
“依你这般说,你是不是有意舍弃罗凡,将蝶儿嫁给段儒衣?”钟震天对这位钟夫人的谋略向来十分钦佩,钟灵神秀庄之所以近些年在江湖上崭露头角,可以说和钟夫人的谋划是分不开的,他和钟夫人相处日久,对她办事的风格和说话的规律,也有一定的了解。
“还算你有些见识,儒衣孩儿是我抚养大的,他的性情我最清楚,我只要答应将蝶儿许给他,他定当对我俯首听命,就算蝶儿心里会不情愿,到时我也自有办法说服,儒衣武功不在你我之下,假以时日,成就也定不在莫天绝之下,可是你我很好的帮手,到时咱们钟灵神秀庄逐鹿中原,号令武林,指日可待。”
“哈哈,”钟震天得意道:“夫人果然神机妙算,为夫当真是自愧不如,我就不明白了,当时明明这小子被莫天绝一掌打死,夫人是怎样又把他救活的呢,不但把我们所有人都骗过去了,就连莫天绝自己都深信不疑,夫人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钟夫人生性最是好大喜功,受不得别人奉承,钟震天也是深知她这一点,所以处处加意的捧她,钟夫人从不厌倦。
当下呵呵一笑道:“我不说出来,恐怕你想破脑子也想不到,你当我当时为什么那么快跑去看视衣儿,本就是算准了时机的,我料定莫天绝爱徒心切,这一掌打上,他自己都不知道会怎样,当时我故意用言语刺激他心神慌乱,然后及时闭住衣儿呼吸,引莫天绝来试探,他在慌乱之下,自然就中了我的圈套,这也是我们相处多年,我摸准了他的性情,所以才顺利将他骗过的原因。”
当下二人又调笑了一番,段儒衣伤势不轻,但经过二人悉心调治,性命已无大碍,计算也就一两个月的时日,便可痊愈,至于同样重伤的罗凡,二人商议,为断去莫云蝶之念,决定在他伤愈之前,将之除却。
而此时的罗凡,因中了两处剑伤,虽无性命之虞,然而却是十分的严重,第一剑中在肩头,并不打紧,然而这第二剑,却在肋下,倘若孟思媛当时一狠心,偏上两寸,那是心口的位置,罗凡非得当场丧命不可。他静静躺在床上,床前站着莫云蝶、秦玉、宫素琴三人。
“三哥,你安心养伤,我们在这里陪着你。”秦玉道。罗凡微微点了点头,望向一旁的莫云蝶,但见她眼中泪水盈盈,兀自未干,看着自己,露出关切之容,心中登时如被人揪了一把一般,暗想道:“对不起,我既然已经知道媛儿未死,便不能再和你结成夫妻了,你是最了解我的,该当知道我的苦衷才是?”
他心中这一番言语,虽未出口,可莫云蝶只要是看他眼神,便尽都明了,是以那眼中的泪水,便越发的不能止住了,二人默默对视良久,莫云蝶忽然开口道:“你放心!”罗凡心中一疼,泪水夺眶而出,毕竟他对莫云蝶还是有感情的,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误以为已经把孟思媛忘记了,一心一意只爱莫云蝶一人,然而自从见到孟思媛未死之后,那心中的波动登时告诉他,孟思媛才是他一生中不可错过的挚爱,他宁可失去自己的生命,也不愿意从此与孟思媛成为路人,就算是死,他也要挣扎着死在孟思媛的面前,而不愿苟活在没有孟思媛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