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不是死了吗?放心,在场这么多人,一定会还你个公道的!”夏冰嬉笑着道。
虽然拔剑果断,可看到不用与官府为敌,她其实还是松了口气的。
燕赤霞不管那些异动,检查完尸体后冷着脸站了起来,自语道:
“尸隗……这种东西居然又出来了?不过很奇怪,一般尸隗哪怕被斩杀,身上也会残留着那股独有的恶臭,这具尸隗乍一看与普通人尸体一模一样,我都差点看走眼了。”他有些不解:“是你干的?”
最后一句话是对陈焕之说的。
陈焕之笑笑,“不错。”说着,目光冷冽的看向萧润。
萧润低着脸没动,再抬起头时满脸冷静:“什么尸隗,我怎么从没听说过?简直荒谬!公堂之上,竟然能出现如此滑稽之言,我怀疑,你们几人根本就是一伙的!县老爷,你听说过尸隗这种东西吗?”
县令抓耳挠腮,尸隗他当然没听说过,内心也认同萧润的看法,但现在连燕赤霞都认定陈焕之二人是无辜的,他又能怎么办?力不如人,道理当然是在拳头大的人手中。
“什么燕捕头,听都没听说过,满脸恶相,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
屋外的百姓此刻有嘀嘀咕咕了起来。
陈焕之扫了一眼,不止百姓,衙役,县令,师爷,满座诸人竟无一人信他,被倒打一耙后,心下怒意升腾,眉头竖起,一步步朝萧润走去。
“你不是做贼心虚,跑什么!”他来到萧润面前,低喝道。
“停!别过来!刚才就觉得你们像一伙的,我当然要跑,不然留在这被你们栽赃陷害?”萧润跨过貙剑,陈焕之每靠近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色厉内茬道。
屋内的燕赤霞也认为此人有问题,默认了陈焕之的做法,没有出声阻止,夏冰一直作为他的“同伙”,当然也不会拦着他。
至于其他人,哪个敢现在触他霉头?一时间,满堂众人具成了看客,目不转睛的看着陈焕之。
“你是认定,我拿你没办法了?”
陈焕之加快脚步,不给他继续逃避的机会。
“官匪坑壑一气,还有没有王法了。”
听到屋外的话,他忍无可忍,怒极反笑,一瞬间就从人群中找出了不断嘲讽着的中年男子,膝盖一曲一跃便来到了中年男子面前,伸出手揪住他衣领,紧紧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中年男子吓了一跳,差点尿裤子,脸色立刻一变,再也见不到先前义愤填膺的模样,断断续续开口道:“我,我就这么一说……”
陈焕之见他如此怯懦,愈发愤怒。
不管什么时代都有这种人,置身事外时大放厥词,因为毕竟不用负责,所以主观的把一些可能都不是很了解的事情妄加评论,还觉得自己很有正义感,而当真正暴露在众人目光下后又显得唯唯诺诺。
垃圾。
被拽着来到堂内的中年男子口中发出杀猪般的惨嚎,但陈焕之完全不为所动,冷酷的将他一把摔在地上:“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